就连婉月这个旁观者,看着玉桓容和封狞一言一语的彼此做着最后的刀割般的言语交锋,都觉得疲惫不已。
误会,血仇,隔阂实在是太深。
已经无法用原谅不原谅来带过。
哪怕他们再见面无数次,恐怕都会永远陷入这种疲惫而无解的争辩中。
痛苦的争辩最后,只剩下麻木和哀伤。
封狞太过激动,以至于兜帽落下,露出她因为旧伤复发,和强行实行逆天大术导致的布满青色血管的面容。
本来,那应该是一张姣好的容貌。
烈火般的女子,现在就像是恶鬼。
无论再来多少次,她永远无法得到宁静,在面对玉桓容的时候。
这世界,对她来说,已然是绝望。
她心意已决。
毁灭。
“请两位都冷静一下。”萧楠的声音忽然从楼梯处响起。
这一定是他强撑着痛楚发出的声音,尾音都有些打颤,婉月连忙赶过去,只见萧楠坐在为他准备的轮椅里,由侍画推出来。
婉月连忙帮忙把他的轮椅抬到了楼下。
萧楠半身盖着被子,是人都能看出他多么勉强才能强撑着坐着,甚至只有紧紧握着扶手,才能保证自己能坐住。
“萧公子,你还是回屋里好好休息吧。”玉桓容有些动容道。
“原谅我横插入两位的谈话,我只想为两位做出调停。”萧楠望向封狞道,“封姑娘,我名叫萧楠。”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那个神血之人,也是你阻止了我的术法。”封狞冷冷道,“你有屁快放吧。”
萧楠注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我想问,两位,为何不尝试放下一切恩仇,放过自己呢?是真的因为那些所谓的刻骨仇恨,还是……仅仅因为自己施加给自己的诅咒‘太不甘心’呢?
两位所谓的爱恨,是否源于两位的极端自私和自负呢?”
“男女之间所谓名为爱情的错觉,不过是一种脑袋里分泌出来的物质导致的。就如同其他生物发情,很显然,让你们十年来不断纠缠的,早已不是爱情。哪怕你们就算全心全意想着让对方死,或者替对方死,那也不是因为爱。
是因为自负。”婉月道,“首先,你们再也没有如同十年前,享受过爱情带来的名为愉悦的感觉。
但你们也并非是真的恨死对方,因为你们谁也没有杀死对方成功,哪怕痛下决心,也不是那种决绝的一对一复仇,而是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