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俩单人沙发,一个楠木的茶几,墙角还有一斗柜,缝纫机,再就剩我身旁的大衣柜了。
等等,缝纫机?!新的锃亮,走过去仔细打量,机身上还盖了红色的喜字,蜜蜂牌,七八十年代稀罕物啊!
简短的做个自我介绍,在我还没到这解释不清的环境里时我就是一养老院打杂的穷屌丝,缝纫机我们养老院的大娘给我念叨过,在七八十年代算是半奢侈品了,跟现在结婚娶媳妇儿家里必须标配双开门的冰箱差不多的地位。
正琢磨着,又在斗柜上看到了一个崭新的电器,几步上前,“单卡收录机?还是红灯牌的!”
这东西我听养老院的林大爷念叨过,青岛产,在七八十年代绝对的高档货,他当时就是因为没买着对象才告吹的,同等大牌的还有什么燕舞,牡丹之类,想不到我居然能在这看到!
各种稀奇的摆弄了一阵,感觉越来越不对,尤其是这收录机,市面销售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是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改革开放后电器的更新换代堪称飞速,光收录机就是双卡会很快淘汰单卡,没出两三年这青岛的厂家就开始停产收录机改生产电视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堆外国的电子品牌涌出竞争,例如后来被收购的三洋,东芝……
心里有些唏嘘,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这些崭新新的电器,即便亮的晃眼,还是透着一股子沉甸而又蓄势待发的年代气息。
放眼地面,水泥地上乱糟糟的,有几颗被踩烂的苹果还有花生瓜子,这分明是个战场,不,我挠着下巴分析,皮肤过分光滑的触感真是怪怪的,这更像是个被祸祸完的新房!
深吸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花确定,新娘,我是新娘,也就是说,“这是我的新房?!!!”
喉咙里尖利脆生的女声让我崩溃,“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触到了自己的逆鳞,随即又窜进了两个卧室,翻箱倒柜间我的手指头还被抽屉夹了几下,疼的我各种骂娘!
抬眼,我在翻出一本红灿灿的结婚证的同时目光忽的在墙上的日历牌上定格,几步走到日历牌前,黑色的大号字不停的刺激我的视网膜神经——
“一九八零年,十月九号??”
脸上的肌肉抽搐,我哆嗦着,翻开手里的结婚证,上面有张黑白的男女合照,本着同性相斥原则,直接屏蔽男的,我死盯着那个女人,“这是……我?”
不是,不是我,是镜子里那脸被挠出红道子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