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泪流。
他想不明白,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狩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瞒着大家,以至于,姬贼都受伤成这样了,他还是不肯说。
难道,在他眼中,还有比族长大人更重要的人么?
土山有个毛病,想不明白的事情喜欢钻牛角尖,而且没人劝他的话,他就越钻越深。
之前在姬贼身边有姬贼开导着,现在姬贼倒了,也没人能劝他了。
土山在这哭着,正吃着肉块的刃齿虎忽然停住了,抬起头来,通灵般的双目看向土山,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唇,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吼声音出来。
土山嘴角一咧,牵强一笑。
他回头望向姬贼所在的方向,举目四顾,内心却是茫然无措。
与此同时,姬贼所在的帐篷外,狩不知道什么时候跪了下来,在他腿上,横置着有一把出了鞘的铜刀,有族人看到这一幕想要问,但是一看到狩脸色阴沉似水的模样,全都给忍住了没敢上来触这个霉头。
帐外,是土山与狩,帐内,是兽血易他们。
所有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等待着姬贼的苏醒。
上午还是热闹非常的营地,此时节,却仿若如同一处死地一般,再无半点生机。
噗噗。
踩雪声音回荡在平原之上,冰霜部落的族人去而复返。
领头的,不是下午的那位冰霜族长,而是中了狩一刀,简单的处理一下复又上阵的阿霜。
月光下,雪地中,阿霜敞着怀,中刀的位置缠着一层又一层的兽皮,裹的紧紧的。
往脸上看,阿霜面无半点血色,苍白的几乎能看得见皮肤下面的血管。
她提着一把新的骨矛,一步一踉跄。
“阿霜大人,您的伤这么严重,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阿石提议说道。
阿霜张开了因失血过多而导致裂开了的嘴唇,喃喃道:“我,我没事,我要找到狩大人,他就在前面,我一定要找到狩大人。”
阿石咬着嘴唇,唰一声站在了阿霜面前,拦住了向前行走的阿霜:“阿霜大人,狩大人已经走了,他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加入别人的部落的,您看错了!那个根本不是狩大人!”
阿霜抬起头来,颤颤巍巍,嘴唇上下抖动:“就,就算不是狩大人,我,我也要亲自看看,我,我要看清楚,我,我的狩大人···”
话落下,阿霜忽然身子一软,整个人向前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