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舍不得放你走。”
“你准我走?”太不真实了,雪苼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不是准你走,是让你出去看看。刚好我身边有些事我要处理一下,也许三五个月你回来就都解决了。”
“你就不怕我一去不复返?”
赫连曜冷哼。“你敢!你弟弟可是捏在我手心里,你给我不回来试试?老子捏爆了小云生的蛋黄子。”
雪苼嗔怪的咬在他下巴上,“你真粗俗。”
他气息有些粗重,“还有更下流的呢。尹雪苼,你给我听着,我放你出去是散心玩一圈儿,可不是让你背着我去找洋鬼子,你这个女人太爱招人了,以前有那个约翰,还有傅晏瑾,一来港岛又招上这个朱大全,你……”
赫连曜越说越气,忽然就怀疑自己是被驴踢坏了脑子才想到成全她去法兰西。这要是她真找了情投意合的,他不就鸡飞蛋打全完了吗?
真是越来越气闷,他推开雪苼,大步走出去,关门的时候屋里的古董架都跟着一震。
好好的温存着这就生气了,赫连曜真是比女人还要小心眼儿。
不过他的话也让雪苼陷入了深思。
一场生死劫,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放了她,却并不知道她真正需要的时候。
她要的从来都不是离开,而是长久乃至一辈子的陪伴。
许久不见他回来,雪苼惦记他身上的伤。只好到处去寻找他。
李程指了房间另一边的房子,“夫人,少帅进去半天了。”
雪苼端着刚熬好的汤水去找他。
敲敲门,发现屋里并没有人,雪苼把汤放下往里一看,果然他在露台上。
这边的露台是临山而建,仿佛把千万沟壑都踩在脚下。山风一过,层层叠叠的绿叶子翻起阵阵绿色浪涛。
雪苼从后头抱住他强壮的腰,把脸放在他后背上厮磨,“这里又潮湿风又大,你身上连件衣服都没有。冷透了。”
赫连曜手里夹着半根烟,微微回头的时候就扑了她一脸的烟雾,“别来招我。”
雪苼愣是不听,“你以为你谁呀,离开了云州还拿你军阀的架子压我吗?过来吃饭!”
她说的凶悍无比,倒是像云州西街王屠户家的那个拿杀猪刀的泼妇王大娘。
赫连曜给她弄懵了,愣是给拽到了屋里,雪苼凑过去闻了闻,然后又去露台那边走,果然发现了还剩了半杯的白兰地。
雪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