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苼一颗刚刚暖了的心就在这一瞬间沉下下去。
赫连曜是喜欢她的,喜欢到不顾自己的危险可以从云洲跑到港岛来把她追回,喜欢到随时可以为了她用性命相搏,但是这一切都改变不了他性格中的兽性。
就好比丛林里的猛兽,他对伴侣和领地的捍卫是毋庸置疑的,可是一旦伴侣背叛他宁可将其咬死,这种兽性的爱可以让人暖也可以让人怕。
但是没有任何办法,雪苼就是爱上他这样的一个人,改变不了他就想逃走,可是当逃走也变成奢望后。雪苼要改变自己吗?
这就是和死不同的地方,要活着就还是要解决问题,而他们之间的问题就像个死结一样。
那一刻,一个无比清晰的决定在雪苼心里形成,她站起来给他倒了一杯水,似笑非笑的说:“半年的时间,又能解决什么?”
“很多”他的目光灼亮的骇人,就像黑豹的眼神一样肃杀凌厉,“时间总是能改变很多事情,雪苼,一切会有转机。”
雪苼并没有说什么。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去了露台那里。
端着一杯酒站在这里,是一种很危险的体验。
赫连曜三两口就喝光了鸽子汤,然后走到她身后抢过酒杯,“小乖,你喝醉了很难伺候的,还是别喝了。”
雪苼知道他指的是从车顶摔下来下次,修长的手指在赫连曜的喉结处划来划去,“少帅有醉过的感觉吗?”
赫连曜点点头,“有,难受。”
她忽然掂起脚。嫣红的唇贴在他吐突出的喉骨上吐气如兰,“雪苼愿与君共醉一场。”
没等赫连曜反应过来,她像个小泥鳅一样滑出房间,在门口冲他大声喊:“赫连曜,你不用臭着那张脸,本小姐我不走了,你要拿钱出来养活我和我弟弟,听到没有?”
赫连曜一愣,他皱起眉头,“你说什么?”
雪苼傲娇的哼了一声,扭着小屁股就走了。
赫连曜抬脚想追,可是用力过猛牵扯到伤口,他忙撑住桌子,等那阵疼痛过去后忽然就莫名其妙的大笑起来。
李程第二次把老医生请来,他看到赫连曜渗血的伤口勃然变色,对李程说:“把你们夫人叫出来。”
李程如实说:“大夫,我们夫人说了这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是我们家先生自己不在意,你要是有疼的药就多给他上点。”
那老医生的胡子都翘起来,他问赫连曜:“你这夫人是娶进来的吗?不是你把人抢进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