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被赫连曜拉到了后花园的莲花池边,一路的狼狈拖拽让她气息不稳,“赫连曜,你放手,你自己说过的话难道忘了吗?”
赫连曜松开手,发现她的手腕已经给捏红了,便又覆上给她揉了揉,“疼吗?”
多此一举的问题,雪苼根本不想回答。
“莫凭澜想和长安谈谈,而我们也需要谈谈。”
刚才是太突然,雪苼还没有做好准备,现在她无惧的看着他,眼神帧静清澈,却透着冷漠,把他给拒之千里。
“少帅请说吧。”雪苼知道她不能逃避,赫连曜也不容她逃避。
赫连曜看着她。用了很大的定力才忍住把人抱住的冲动,“雪苼,我问你,你之所以吃那种药是因为听信他们的谣言以为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当祭品?”
雪苼微微转身,看着池里的莲花叶,清风一吹,那叶片摇曳生姿,卷起银色细浪,她似乎是痴了。
过了好半天,才转过头看着赫连曜,脸上带着一点笑容,“开始不是,你我相互利用没有必要弄出个孩子拖累,所以我找红姨要了避子药。再后来,我想生了,可是就中了他们的圈套。”
赫连曜的眼睛很深很黑,但依然能看到里面兽般的伤痛,他捏着拳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听起来平淡,“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为了野心和财富能杀害自己儿子的禽兽吗?”
雪苼此时低下头,是的,他不是。虽然他杀兄淫嫂坑杀千人放水淹村但都是有理由的,他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残暴没有人性。在听到孩子要作为开启宝藏祭品的时候,雪苼也不是没有想过赫连曜会不会这么狠心,但是她就怕,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依然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没有孩子,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嘴角依然含笑,那点笑意就像初绽的莲蕊,被风吹的颤巍巍的。
“少帅,你可能不是,但我没有赌的勇气,我信你,但信不过这纷扰的乱世,你难道能保证不会发生像米云陈家庄那样的事情,你要牺牲一个而保全大局吗?”
她的话句句锥心,他竟然无从反驳。
如果他只是赫连曜。他会拼了性命保护她和孩子的安危,但他是赫连曜又是几十万大军的主帅,是华北七省十三县一百多万人口的少帅,有些事他不想去做要做,有些事他想做却不能做。
看着他的样子,雪苼已经知道自己说对了,虽然知道结果,还是忍不住失落。
“事已至此,再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