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抚上左手的无名指,那里并没有戴戒指,上次去沪上的时候她怕太招摇就给摘下来,可是手指已经留下了淡淡的痕迹,那是一辈子他给的烙印。
正发着呆,小喜过来说:“小姐,都准备好了,开始吧。”
雪苼点头,“好。”
后花园里,雪苼在石桌上摆了香果蜡烛,要祭拜长安。
她拿出那件血衣,准备给烧了,云州这里有个规矩说亲人去了一个月内的月圆之夜烧了她的一件衣服便可让逝者回魂,虽然这纯属子虚乌有的传说,但规矩就是规矩,估计莫凭澜也不会给长安招魂,她只好自己做。
面前放着冬天的火盆,小喜点燃了香烛,小声对雪苼说:“小姐,都准备好了。”
雪苼跪下冲着桌子拜了拜,桌上供着的正是长安的那件血衣。
她双手合十,嘴里喃喃有声,“长安,对不起!我保护不了你也无力给你复仇,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今日香果鲜花拜你一是跟你过个节,而是给你招魂,希望你早日轮回投胎,下辈子开心快乐,不要再遭遇这么多不好的人和事了。”
说完,她伸手,接过小喜递过来的血衣。
抱着衣服,她情绪又崩溃了,跪地大哭。
火盆里的火焰跳跃燃烧,就跟一个个鬼魂一样,雪苼的手抖了抖好几抖,都没忍心把衣服放进去。
“小姐。错过时辰就不好了。”小喜只好从旁规劝。
雪苼这才哆哆嗦嗦的,把裙子放在火里。
火苗遇到布料燃烧的更欢快,长安唯一的一点东西很快就要化成一堆飞灰……
雪苼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也像燃起了火苗,诡异的跳动着。
忽然,她双目一凛,伸手就往火盆里伸。
小喜吓坏了,“小姐,你干嘛?”
“灭火,灭火。”
小喜也是机灵,她把浸着鲜花的花枝往外一拿,一大瓶子的水全倒在火盆里。
火瞬间被熄灭,雪苼乘机把衣服给拽出来。
小喜忙蹲下,“小姐,我看看您的手。”
雪苼却顾不上疼,“没事,小喜你来看,这是我给长安做的那件裙子吗?”
小喜以为雪苼是悲伤过度出现了幻觉,现在裙子下摆几乎给烧没了,看着就是。
“是吧,这料子是我们进的新料子,整个云州就我们家有卖呀。”
“但是这不是我给长安的那件”她说着,那只被烧起水泡的手把裙子给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