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苼一听就急了,她倒是想出去看看,特别是赫连曜在见了她后又该怎么说。
一打开门,她就看到俩个背着枪的士兵站在那儿,挺的跟树一般,不管院子里怎么喧闹连动都不动。
果然是一块老姜,赫连夫人这是怕她出去搅局呀。
外面的喧哗一个劲儿往雪苼心口扎,她在屋里走来走去却也想不出办法。
她只好坐在床上,任由外面喧闹的锣鼓一点点敲打在心上。
手指甲深深的嵌入到掌心里,等自己疼的发现,已经是血迹斑斑。
从知道赫连曜要成亲起,她没有时间伤心,一路风尘仆仆从云州到了封平,却没有想到连见他一面都成了困难,心中那些汹涌的爱恨此时都沉淀下来,变成了束缚住她的绳索,还一圈又一圈,把她给紧紧束缚,喘息越来越困难。
她问自己,他成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有什么不甘心?可是那个不甘心在呐喊,不见他一面,不听他亲口承认,她始终是不能相信。
挂在心口的粉红钻戒指像一个小火锅烫着她的心。那是他给的承诺,他说他懂戒指的意思,执一人之手,相守到白头。
难道真的最没有用的就是誓言吗?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听着好像是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后厨这里不知道怎么把柴草里混进了几个爆竹,啪啪一炸以为是枪声,连给雪苼的警卫都跑去支援了。
雪苼不知道谁这么好心帮她或者另有目的,但现在已经顾不上想那么多,她趁机从房间跑出去到了前厅。
到处都是红色,红色的柱子红色的毯子铺地,为了这喜庆吉祥,他们恨不得连天空都变成红色。
督军府再大也不难找到前厅,因为到处的红色给引路,她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新郎新娘。
布置精美的礼堂上,赫连督军和那位老姜夫人正襟而坐。赫连督军微胖,这些年纵情酒色身体已经垮了,实在看不出半点英明神武的样子。
此时,他们刚接受完新郎新娘的跪拜,脸上都洋溢着喜色。
雪苼紧走俩步,隔着那对要夫妻对拜的新人只有五六米的距离。
因为她出现的太过突然,警卫都没有来得及阻止,所有人都看着她,本来安静的喜堂之上窃窃私语,都不明白这个长头发的西装佳人是个什么意思。
赫连督军诧异的看着雪苼,显然也不知道她是谁,而赫连夫人却有些慌张,看来这丫头还真不简单,竟然让她给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