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的样子。
她穿了一件白色半旧短袄,还是连个暗花都没有的布料,底下是条黑色长裙,黑压压的鬓发只插着个素玉簪子,耳朵上闪着俩个玉坠子,这般的朴素不像是欢场艺伎,倒是像个女学生。
反观长安倒是比她艳丽的多,黑色马裤长靴子,上身是一件大红色丝绒西装,这西装下摆做的微微蓬松,像裙子一样的款式,别提多时髦漂亮,就像来自西洋画里的仕女。
她这身装扮莫凭澜早就看惯了,可在古雅的苏余地区算是另类,可是她自己丝毫不觉得,长安这人就是在任何地方都能率性自我。
何欢儿最讨厌她的也是她这点,总觉得她就是因为家里条件好给惯的。
不过她不像长安,有什么都挂在脸上,此时她冷冷的扫了下面的人一眼,眼神清冽,有些傲气又有些不以为然。
长安不懂她这不以为然的意思,难道是她对自己的蔑视?输了都能这样淡定的人她何欢儿还真是长安见过的第一个。
走到莫凭澜面前,她对他说:“凭澜哥哥,你来了。”
莫凭澜看她的眼神很柔软,是长安少见的温暖模样,他毫无顾忌的拉住何欢儿的手,“我都跟长安商量好了,这次我们一起回云州。”
何欢儿眼神闪了闪,随后落在莫凭澜的脸上,虽然眼神冷淡,可是已经水雾朦胧。
她挣脱莫凭澜的手,涩声道:“澜哥,你又何苦强人所难?”
莫凭澜话语里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会是强人所难?欢儿,这等烟花之地总是要离开的。”
“离开?然后我去哪里?”
长安看不了她矫情的样子,“都说了我们会带着你回云州。何欢儿,我莫长安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当年你对我夫君的救命恩情我一定好好报答你。以后你就是我们莫家的大小姐,你看好了谁我们便找人去替你说亲,然后再送你份大嫁妆,难道不比这里好?”
长安故意把夫君加重,把莫凭澜对何欢儿的感情说成了报恩,莫凭澜听了也觉得她有些过了,皱了皱眉但没说话,竟然算是默许了。
何欢儿的脸一白,紧紧抓住了椅子的把手。
她忽然喊:“送客。”
莫凭澜拉住她的胳膊,“欢儿,你这是干什么?”
她冷声说:“澜哥,我不需要你的报恩,大概你已经忘了五年前对我说的山盟海誓,也忘了我们之间……我何欢儿不过是个烟花女子,高攀不起莫家的小姐,更配不上一份大嫁妆,我这样的女人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