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儿看到一脸血的碧桃吓了一跳。
碧桃赶紧停下行李,“夫人。”
“你这是怎么了?”
碧桃哪里敢说是长安打的,只说是自己不小心碰的。
何欢儿往长安的小楼看了一眼,无奈的说:“你下去包扎一下吧,让人给你请个大夫看一下。年纪轻轻的可千万别落下疤。”
“谢谢夫人。”碧桃福了福才退下。
瓶姑撇了撇嘴,“她现在这是疯了呀。”
何欢儿不以为然的说:“她没你想的那么傻。她这是在保这丫头,你看不出来吗?”
瓶姑老脸一红,何欢儿现在经常这么刺她一下,似乎让她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主人吗?还不是有权利有实力的人当,等她没有了利用价值,自己随便去抱个孩子都是公主。
两个人各怀心思离开了后花园。
莫凭澜给长安派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来伺候她。
见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人长安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碧桃的伤怎么样,她不会怪自己吧。
想着身边的人都死的莫名其妙,就连吴嫂和凤姑也都下落不明,她不再对任何下人假以辞色,都是淡淡的,甚至还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坏脾气,对她们摔摔打打。
这样日子又过了一个月。
她深居简出,除了到小花园去溜达几乎是足不出户。
但是就算这样,麻烦找上门的时候也没法子躲避。
天气入了秋凉爽了许多,院子里的花都开着,姹紫嫣红美丽非凡,长安从窗子看着心情都好起来。
服侍她的嬷嬷就劝慰她,“夫人,不如去园子里去散散步,这样生产的时候也能顺当些。”
长安想了想,便点头。
她在前面走,嬷嬷在后头跟着,很快就到了秋千那里。
她伸手抚着攀爬在秋千上的常春藤,心头一揪一揪的疼。
这是她八岁那年父亲亲手给她束的,雪苼还从这秋千上掉下来过,以后许久都不敢上去。
长安却不怕,每次她荡秋千都让耿青从后面推,推的越高她越开心,笑声像银铃一样。
那些熟悉的人影仿佛都在面前,可是等她伸出手去的时候,抓到的却只是空气。
她呆呆站着,感觉流逝的岁月攒成一把刀,从她的身体里穿梭而过。
眼泪滚滚而下,等发觉了已经凉了满脸。
嬷嬷有些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