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浑身都在颤抖,她知道,只要她一回头就可以抱到青宝。
可是她回头了,她所谋求的什么都完了。
不回头,她对不起的只有孩子,可是回头,她对不起的就是所有关心爱护她的人。
咬咬牙,她爬起来,大步往前走。
孩子哭的声音嘶哑,最后变成了低不可闻的抽泣,终于消散在风中。
莫凭澜铁青着脸,始终跟在她身边一言不发。
他很失望,他一直抱着最后微末的希望,希望长安别放弃孩子。
可是由此看来,她对自己的恨真是太深了,深到宁可放弃骨肉亲情。
他是不是做错了?既然这么恨,还能再走回去吗?他的谋求是不是太贪心了?
其实那天在教堂里,他是真的准备退出了,只要她能幸福,就放她跟韩风凛在一起。
可是谁知道出了那样大的事,韩风凛已经不能再保护她和孩子,而她将孤独无依,除了他还有谁?
可是长安竟然这么倔这么不领情。
她在惩罚的是他还是她自己?
上了火车后,她虽然不哭了,可是人呆呆的,滴水不进。
莫凭澜由着她,毕竟太难过了。
可是第二天,她还是这个样,莫凭澜就有些生气了。
他走进去,伸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的眼睛始终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风景。
莫凭澜坐在她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喝口水。”
长安的身子瑟缩,“莫凭澜,你答应了不碰我的。”
莫凭澜气的咬牙,“我不碰你怎么给你喂水?还是你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
长安苍白的脸儿气出了红晕,她伸手去端杯子,可是因为手上无力,大半的水泼在莫凭澜大腿上。
幸好水不烫,否则就要滚水煮小鸟。
始作俑者跟没事人一样,继续转头看窗外,莫凭澜去只好站起来,也顾不上身上的水渍,又去倒了一杯。
这次可不准她动手,他给她喂了过去。
长安倒是没有再跟他拧着,一口口慢慢喝起来。
因为她知道,莫凭澜这人比谁都坚持,要是真闹翻了,他会捏着自己的嘴巴灌。
见她喝水了,他才放下心,又去倒了半杯,这次是放在她手上。
“长安,既然是自己选择的你就给我大气精神来,此去余州,并不一定太平,你不是要保护雪苼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