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在轻轻发颤。
蒋姨娘落在最末,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有些不忍看的移开了视线。
郑令意发觉巧罗不在,便问:“姨娘,巧罗呢?”
“昨个晚上你妹妹发了冷汗,湿了衣裳,我让巧罗洗去了。”蒋姨娘错开视线,看向自己的女儿,道。
“哦。”郑令意点了点头,忽想到了什么,道:“娘,你把绢花给我吧。我戴上,说不准今日爹爹会来呢!”
蒋姨娘皱了皱眉,道:“方才没瞧见十四吃的亏吗?你爹爹一年见不了几次,今日也不会来。”
“可前日不就来了吗?”郑令意知道鲁氏的眼睛利,也知道郑国公来的机会不大。
可她心里,总还有那么一丝希冀。
“前日是大姐儿回来省亲,他又不是为着你们来的,咱们是什么东西呀?你爹也会在意?”
蒋姨娘的话半点情面也没留,她好似觉得这话还不够,又添了一句,“十五,你的心可别太狂,不然的话,有的是苦头吃。”
郑令意要的,不过是一朵水色的绢花,还是巧罗闲时用一块碎布给郑令意扎的。
这样的物件,便是有脸面些的丫鬟都看不上眼!
郑令意瞧着郑绵绵头上的一根缎子,稍有些羡慕。
平日里爹爹见万姨娘的次数还比不上蒋姨娘,而且这万姨娘也算是个谨慎的性子了,怎么她就敢给郑绵绵戴缎子呢?
郑令意没有再说什么,她心里有个朦朦胧胧的念头正在明晰。
郑国公的宠爱在这郑府,并不是什么护身的法宝,反而是遭人怨怼的元凶。
郑令意本来就是个早慧的孩子。
在这郑国公府的后宅活到这般大实属不易,逼的她早早的学会了伪装自己的心思和性子,也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渴望。
待她们一行人到了安和居时,东苑后脚便到了。
虽说大家脸上都没什么笑影子,可东苑的人明显更沉默一些,脸上晦气更重,连郑令意都瞧出来了,更别提安和居的大丫鬟俏朱了。
“你们是东家死了人,还是西家挨了抢啊?瞧你们这一个个丧气的样子!”
俏朱站在石阶上斥着她们,唾沫星子喷在万姨娘脸上,她动也不敢动。
郑令意藏在一个个低着头的大人身后,前头的人瞧不见她,她便放心的抬首看着俏朱。
从她的视角,只能瞧见俏朱的两个鼻孔不停煽动,她说话时,嘴又喜欢挤在一处,颇像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