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外院今夜可是热闹非凡,好戏连台,一幕也不能错过。
吴罚伏在屋檐上,玄色的衣裳与夜色融为一体,叫人难辨。
他信手拿起一块桃仁饼扔进嘴里,皱着眉嚼了几口,就囫囵咽了下去。
不是这桃仁饼不好吃,只是这些日子来都是靠着点心填饱肚子,吴罚又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着实是有些腻味了。
庭院里,郑容礼正叫郑国公用棍打弯了腿,又用棍压着肩膀,不许他起来,只叫他给郑容岸磕头认错。
他们兄弟阋墙不是一日两日了,郑容礼如何肯?
见他如此之犟,郑国公又是一棒。
棍棒敲在背脊上的声音,叫吴罚欢愉的眯了眯眼,真是胜过天籁。
鲁氏在椅子上诡异的弹跳了一下,似乎想要上前阻止,只是瞧着郑容岸面上的鞭痕,这才又硬起了心肠。
郑容岸面上的鞭痕可不浅,便是敷粉也难掩。
这一棍下去郑容礼可算是撑不住了,连连求饶不休。
吴罚皱了皱眉,极为鄙夷的冷哼一声,连两棍也受不住,还算个什么男人,草包。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剩下的戏也不好看,便从屋檐上翻了下来,随便寻个假山窟窿睡觉了。
将睡着未睡着的当口,忽然想起张巧娘说的话来,他知道内院那个小丫头今日受了打骂,不知现在如何了。
他身上的伤已然痊愈,鲁家也困不住他,之所以潜伏在这鲁家,也就是想铲除折辱自己的人。
如今这该死的人只剩下郑容礼一个,他还有些理智,知道如今还不是杀他的时候,来日方长。
那,便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吴罚心里虽早早做好了盘算,可真到了这一日,却有些担心起旁人了。
与郑令意笼统不过两三面之缘,欠她的债也算是还了,可总觉得自己还欠着她点什么。
吴罚极罕见的叹了一口气,左右也睡不着,便从假山里钻了出来,往那张巧娘的所在去了。
郑容礼和郑容岸之间的事儿,说起来也真是难堪。
鲁氏气得要命,软禁了郑容礼,收了他的兵器,辞了他的教头,削了他的开销和伺候的下人。
若是在平日,她倒也不会这般生气。
只是这事儿正好出在郑容岸与卢家二姐儿碰面的当口,毁了这好好的一个机会,鲁氏怎能不生气?
郑容岸年少时见过卢家二姐儿一面,那时的卢家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