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眼,她本就不清楚发生了何事,被郑国公一使唤,自然忙不迭的去请大夫。
鲁氏意识不清,手脚无力,见丹朱的身影渐行渐远,自知是无力回天了,心里反倒渐渐镇定下来,叫花姑姑喂了几口茶水后,圆场的话也就从心里滑到嘴边了。
“国公爷不必担心,我是太过高兴了。”鲁氏轻柔的说。
郑国公以一种十分莫名眼神看着她,似在说,‘莫不是把众人当作傻子哄吧。’
鲁氏生生挤出满腔怜爱之情,望着还昏迷着的郑燕纤,把心一横,道:“纤儿大抵是有喜了。我原想着明日再请大夫来瞧一瞧,不过既然已经遣人去了,早些知道确切情形也好。”
郑国公虽觉得鲁氏的行为和言辞还是有些怪异,可也勉强解释的通,只斥了一句,“珏歌儿都会跑了,你又不是头回有了孙辈,真是没个轻重。”
他见郑燕纤脑袋靠在那硬梆梆的椅背上,便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抱到了内室的床上。
郑燕纤这个女儿对郑国公而言不算是太如意,不过毕竟是亲生骨血,即便没有五分疼,也总有三分惜。
鲁氏跟在郑国公身后进屋,见他这难得的慈父姿态,心里稍松快了一些,心想着郑燕纤怎么说也是郑国公的女儿,有郑国公做依仗,此事未必会闹的不可开交。
今夜这样一闹,给鲁氏添了许多无穷无尽的烦恼,只得免了第二日的请安。
这消息是早上才传到西苑的,那时郑令意正在穿衣,绿浓拧了热乎乎帕子正要给郑嫦嫦擦脸。
一听不必请安了,郑嫦嫦赶紧躲开绿浓的手,卷起被子又滚回了床铺上,誓要睡个天昏地暗。
那只黑如墨的小猫也瞅准了一个空隙要跃到床上去,被绿浓提着颈一把揪住。
“春日夏日里,不见你猫影儿,也不知上哪儿野,粘的满身草籽,一到秋日冬日便回来蹭炭火,你好不好意思?”
绿浓一本正经的数落着猫儿,惹人发笑。
郑令意笑道:“它老要进屋,拦也拦不住,左右不用请安了,待会儿咱们烧壶水,给它洗个澡吧。”
岂料那猫儿像是听懂了洗澡二字,喵呜一声便窜了出去,好似是跑到蒋姨娘房中去了。
“莫不是成精了?”郑令意和绿浓面面相觑,继而笑出声来。
“嫦嫦就让她睡着吧。你去瞧瞧绵绵好了没有,万姨娘身子不痛快,嘱咐了我带绵绵去的。”
郑令意对镜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对绿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