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憋不住鄙夷之色的。
“母妃闲话时与我说的,她说陈家的嫡孙辈都要议亲了,想借这话催我嫁人。”沈沁道。
为着这事儿,陈著入考场前想见她一面都被拒绝了。
郑令意反复咀嚼着平王妃这话,不大确定的说:“姐姐,王妃只说了孙辈,未说男女吧?”
沈沁点了点头,见郑令意一笑,眨了眨眼,似也回味出什么来了。
“陈家姐姐也是该婚配的年纪了,你怎知王妃说的不是她?再说了,王妃耳朵里听到是女儿家的婚事,这才会拿这话来催你,若是男儿家的,王妃大抵也想不到这一层。”
沈沁听着郑令意剖析,渐渐红了脸,倒了还是嘴硬道:“谁知我母妃是不是妹妹这般的心思呢?”
郑令意不说话,只吃着糕点含笑看她,偶尔跟着外面的叫好声打个拍子。
过了一会,沈沁有些后悔的说,“我没见他,也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心里不痛快,误了考试。”
“陈家哥儿真材实料,郡主不必担这些无谓的心思,只等下回与他见面时,两人好好议一议婚事。虽说你们二人心意相通,可两家人也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沈沁听着郑令意说话,频频点头,忽闻有人叩门,本以为是两个婢子回来,郑令意便笑道:“今日怎的客气起来了?还不进来?”
门外传来女子轻笑,有些熟悉,但绝不是两个婢子。
推门而入,正是陈娆。
“陈家姐姐。”郑令意赶紧起身,对她福了一福,道:“与婢子们打趣惯了,姐姐莫怪。”
陈娆浅笑着摇了摇头,又对沈沁一福,似有些讶异的说:“郡主与郑妹妹怎的坐到一块去了。”
郑令意听她这话,觉得有几分奇怪,方才要糕点的时候,那婢子说的很清楚了。
陈娆应该已经知晓这雅座里的是郑令意和沈沁才是,不该讶异才是。
沈沁的脸红莫名,不过这雅间里烧了炭,总以为是被焐热的,没人觉得奇怪。
“我俩在宫宴上一见如故,性子也投趣的。”沈沁对陈娆说话匆匆,显然是有些紧张。
“幸得郡主赏识呢。”郑令意俏皮的说,给沈沁扔出一个话引子。
沈沁一松,随口便道:“你可别瞧她文文静静的,骨子里倒是个泼皮的。”
陈娆自在丁府的飞花宴上起,就知道郑令意是个不一般的,可越是不一般,越是是让人逼迫的紧。
她们三人年纪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