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郑令意听罢,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我请了一个风水先生,此刻正在外院候着。”甘松倒是想的齐全,请了风水先生去看坟地。
蒋姨娘一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哪里会早早的看好坟墓。
“此事的确要紧,你想的周到。”吴罚对甘松说着,眼睛始终落在不远处的郑令意身上。
她立在棺木旁,沉默的看着永久睡去的蒋姨娘。
庭院里始终有风,香烟聚起来又散,始终不能长久留存。
吴罚和甘松做事很快,当日便敲定了坟墓所在,停灵满了三日之后,蒋姨娘便由着女儿、女婿还有忠仆送出城外安葬。
这几日来,大家的眼泪都哭干了,郑令意更是眼酸眼干的很,看东西时都有些朦胧,似有细小的飞虫在眼前。
甘松给她看了看,竟是有些严重,只得赶紧捣了药敷在眼睛上,又每日的煎了浓浓的三大碗药送下去,这才避免严重来了。
吴罚很是担心,问了又问。
甘松想了想,道:“暂时是无碍了,等日后生了孩子做起月子来,趁着坐月子的那几日好好养着,兴许就能断了根儿。你可再不能惹她哭了。”
吴罚如何舍得惹她哭呢。但郑嫦嫦在吴家住着,此事还未完结,总得有些波折。
高曼亦就曾不太情愿的来过一回,她知道郑令意刚失了生母,又蒙着眼药出来见她,太难听刻薄的话便省了,只委婉转述了乔氏的不满。
郑令意这些时日实在没什么与人假意周旋的精力,只很直白的对高曼亦说,让乔氏少管闲事。
高曼亦以为是郑令意心情不佳,说话也欠了分寸,到底是没往乔氏耳朵里传,还在乔氏跟前替郑令意周旋回护。
说起来,郑令意又欠了高曼亦一笔。
“姐姐,这个高氏倒是蛮顺眼的。”郑嫦嫦一边趴在绣架上无所事事的胡乱戳着针线,一边对郑令意道。
“是啊。”郑令意说着,即便是眼上蒙纱,也能看出她神色郁郁,很不舒心。
郑嫦嫦看似毫无章法的绣着,却勾出了一只圆头滚脑的小鹌鹑,沁入肌理的手上功夫,纵使心里乱了,针法也没乱。
“前个十二姐姐成婚时,爹爹就在家了。这么几日过去了,我可回去?”
郑嫦嫦倒不是想离开静居,她在这里不知多放松,只是这里毕竟是吴家,乍住上几日还好说,可长久了终究是不妥。
郑莹莹成婚时,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