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寒将剥出核桃仁搁到小碟里,又拿过一个核桃,用布包了在砸,小锤扬起的时候,她小声道:“如今谁人说嘴,老夫人不是伴着佛祖吗?”
“你也是叫我给惯坏了,这胆子是越发大了。”高曼亦虽这样说着,但心里也是一松。
她偷偷将乔氏被软禁的事情告诉娘亲时,她娘亲虽有些担心这后宅无人主事,却也在另一重事情上更放心了些。
待高曼亦生产后,膝下有两个孩子,吴老将军又一贯重视她,大嫂没这理事的本领,而三弟妹又不贪权。
这吴家的理事之权只会落在高曼亦手上,而且是顺理成章的交由她管理。
“用这核桃做碗核桃露来,顺便给令意送去一碗吧。”
高曼亦舒心一笑,抚了抚自己隆起的肚皮。
这核桃是高家特意寻来给高曼亦补养身子,较之一般的核桃味更香浓些。
只是放些红糖,滋味就远胜平日里喝过的那些,郑令意当着香寒的面就喝了小半碗,赞道:“味道真好。”
香寒笑道:“是我家夫人兄长大老远托人带回来的呢。”
这话一说完,香寒的笑意收了几分,抿了一下唇。
郑令意似无所觉的喝完了核桃露,碗勺就让香寒直接给带回去了。
她笑眯眯的望着香寒离开,犹觉唇齿间回味无穷,揉了揉暖呼呼的肚子。
郑令意早听说吴罚说高家嫡次子被贬到了肃州,听说那里苦寒,地里满是硬石,耕也耕不开,竟也能养出这样滋味丰美的核桃来。
她不是幸灾乐祸,高曼亦家中.出事,郑令意得不了什么好处,只是叹一句罢了。
高家儿子多,贬了一个还有一个,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连番的贬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