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氏手上的铺子我倒是知道几间,不过你要是想做些什么,最好不要选这几间眼熟的。”郑令意瞧过李平的信件,看着嫌恶之色不退的郑启君,道:“从前她塞给我一间嫁妆铺子,也是个烫手的山芋。”
不过后来倒是阴差阳错的认识了小瑰等人,给吴罚搭上了另外的一条路子,不知算不算得峰回路转。
郑启君知道鲁氏不会那么安分,只是一想到她这样不管不顾的企图将自己的友人也拉下水,郑启君就像是吞了一直苍蝇一样恶心。
“没想到绵绵找的这个夫君倒是不俗,竟有如此眼界。”郑令意将信装回信封里,目光在落款上留了一留。
“嗯,我看这封信写得扼要简凝,倒是个货真价实的读书人,总归是有几分见识的。”
郑启君能够松松的躲过这一劫,李平得要记上一大功,既是缘法,也是造化。
郑启君说完这句话后便是沉吟不语,郑令意看出他心里有所盘算道:“在想什么?”
“防着躲着总不是事儿,我想着叫她狠狠出一回血,看她还敢来给我使绊子。”
郑启君心里琢磨的已经有了些影子,半天没听到郑令意回话,看向她道:“姐姐觉得不好?”
郑令意有些担心,又拿不准主意,偏了头,又正过来,斟酌道:“也不是,只是,要谋得定,算得准,这可是件难事。你不要只凭一时意气。”
郑启君笑了起来,点点头对郑令意道:“姐姐,我知道,她那样的老奸巨猾,我不会轻视,勾子要慢慢的下,咱们从长计议,我不会冲动。”
郑令意见他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知他有了主意,自己跟他毕竟是两边住着,只怕事儿赶上来一时商量不着,便道:“你同绰然说说吧,她是个聪明人,你们两个人加在一块,必能想的全些。你想要反击,必定要做的隐蔽再隐蔽,鲁氏名分上始终是嫡母,我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同你姐夫一道担了两个忤逆不孝的名头,虱子多了不怕咬,无所谓。但你还是少些闲话沾染的好。”
“姐姐说的是。”郑启君想了想,道:“我有分寸,定然谋定而后动。”
“舅舅!”两人正在里屋说话,能这样大大咧咧闯进来的人也只有酱生了。
郑启君一见外甥就笑了起来,脸上残存的阴霾一扫而空。
酱生如今已经不大要人抱了,别人强行要抱,他还经常不愿意,不过郑启君总是特殊一些,膝头还是要坐一坐的,三人便去外间,换了宽敞的地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