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一瞬间四路返回,唐希恩气得捶肉墙的胸膛,踢肉墙的肚子,低吼:“傅时御!你这个臭流氓!给我起来!”
肉墙也被惊醒,翻了个身,从他那侧的床头柜摸出灯光遥控。
“吧嗒”一声,床头顶上温馨暖黄的夜灯亮了。
傅时御深棕色的头发微乱地垂在额边,胸膛赤裸,此时正用双肘撑着枕头,眯着眼睛看她,睡音浓重:“你不睡觉发什么疯?”
“我为什么在你床上?”唐希恩坐起身,大声质问,“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傅时御没理她,重新躺回去,顺便把灯给关了。
唐希恩气得脑子要炸了,平生都没这么生气过!她越想越气,越过傅时御的身体,摸到遥控器,刚想重新开灯,人冷不丁就被他纳入怀里。
“先睡觉,天大的事都明早起来再说……”他的呼吸还余有昨晚的酒味,怀抱很暖和,有淡淡的男士沐浴乳香味。
唐希恩失神片刻,想起了所有事。
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到傅时御床上的,但她仍是感觉被轻薄了。
她气呼呼从傅时御怀里挣脱出来,光着脚摸黑回到自己房间,第一件事就是上上下下检查自己的衣服和身体。
“呼——”没检查出什么异样,她松一口气,心情好了一点。
拉开窗帘一看,远处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早晨六点多了。想到自己竟然在傅时御的床上睡了一夜,唐希恩想着想着又生气了。
她气得上前反锁房门,想再睡个回笼觉,却是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更可悲的是,七点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尿急了。
可一听傅时御偶尔在外头走动的声音,她宁可憋着,也不想起来跟他打照面,多尴尬啊不是?
捱到八点半,外头的声响渐渐没了,知道傅时御八点半就会出门上班,唐希恩捂着快炸开的膀胱部位,开门,直冲对面的客卫。
“呼——”解决了尿急,她又顺道洗漱一番,站在镜子前仔细擦保养品。
客卫的镜子是清晰得犹如照妖镜的超清镜,唐希恩腹黑地认为,傅时御花大价钱装这种镜子,好像是想让每个来过他家客卫的客人都清楚自己长什么样儿。
就如此刻,镜子中那长而媚的凤眼,英气顺帖的眉毛,小巧挺直的鼻子,精致且拥有天然微笑幅度的唇,还有那尖尖翘翘的下巴、一丝瑕疵都没有的牛奶肌……
看着镜子里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蛋儿,唐希恩一扫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