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在他身上胡乱摸着:“你有没有受伤?”
摸完他的背和腹部,又去摸他的脸:“你这边红了……”
他一手揽着她的背,单手反手去关门。就在他将手收回来的那一瞬间,一抹刺眼的红闯入她眼中。
饶是屋内灯光再昏暗,她也看清楚他的右手满是鲜血,那血已凝固,一团一团地将他右手糊起来。
“老公你的手……”她泪如雨下,颤抖着双手虚捧着他的右手,想看看伤势如何,又不敢真的去碰触。
他竟还若无其事地笑,索性将她抱起来。她受惊一样跳起来,挣扎着要下地:“你手受伤了!不要抱我了,放我……”
只是话还没说完,人就被他抱到沙发上坐下。他转身翻箱倒柜,终于找出一盒碘伏棉签、几块创可贴。
“来,帮我清理一下手。”他说着,把碘伏棉签递给她。
她方才还哭得泪眼朦胧,这会儿抬起手背胡乱抹掉眼泪,强打起精神,小心翼翼拆开碘伏棉签,开始帮他擦洗糊满血痂的右手。当血痂褪去,露出来的,便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左一道右一道,有几道割得极深。
她眼泪又止不住地流,边给他做伤口清创:“他们用刀子割你的手吗?为什么这么多刀痕……”
“哪里是刀口,只是被玻璃扎伤了。”他笑,抬起另一只手摸她的头发,“我冲到顾家客厅的时候,顾铮刚好站在电视前指手画脚,我一个拳头过去,他闪了一下,我的手就把电视屏幕砸碎了。”
他不想让她知道刚才在顾家的混战,但手上的伤瞒不住,只好用一种轻快的态度说起。
饶是他说得不以为意,她也知道那是如何凶险,低头给他贴创可贴的时候,那眼泪吧嗒吧嗒、一颗一颗地砸到他的牛仔裤上,将水洗色的牛仔裤晕染成一片深色。
他脸上挂着笑,有别于方才在外头的一脸严肃,一进屋子,就满脸堆笑。他不想让她担心,不想气氛沉重。
最后一块创可贴贴好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紧紧抱着,受伤的右手轻抚着她柔软的黑发,温热的唇吻着她凉凉的耳廓。
她将脸埋在他颈间,默默流泪,眼泪和鼻涕糊得他整个颈窝。
她呜咽着:“如果你伤着了,让我和儿子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几年前在工地坠楼那一次。
苏醒后,她也是这样抱着他哭到不能停止。当时她说,如果他就这么没了,她会想办法跟他生一个孩子,终身不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