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意难得露出娇态,依偎在老太太身边坐下,气哼哼地瞪着韵之,不自觉地撅了嘴。
刚好祝镕下朝归来,未经通报就闯进门,一眼就看见祖母身边的扶意,正是撒娇的模样,在他眼里新鲜极了。
扶意乍见祝镕,登时脸红起来,坐直了身体后,又跟着其他妹妹们都站起来。
老太太正色道:“夏日里姑娘们衣衫单薄,妹妹们都大了,往后不许你没头没脑地闯进来,在哪儿都要人通报一声才是。”
祝镕笑道:“渴得厉害等不及,奶奶勿怪,我下回一定改。”
但不等他四下找水喝,妹妹们捧着各自的茶碗就送过来了,韵之嫌弃地摇头:“都巴结他做什么,他如今这么忙,四五天也难见一回。”
祝镕轻轻看她一眼,韵之就怂了,往扶意身边蹭。
老太太道:“喝了茶,去换身衣裳,你母亲身上不好,该早早去请安。顺便告诉她,映之和敏之这几日在我这里住,不必她操心了,早些养好身体才是。”
祝镕躬身称是,抬起头时,与扶意目光交汇。
这几天,他们各自心里都有事存着,可存得越沉重,反而越想见到彼此,只是总也没机会能好好说话,连互通书信都不得自由。
“奶奶,我也该回去了。”只听慧之道,“我回去陪着,娘还能多吃几口饭。”
“好孩子,去吧,刚好你哥哥领着,我放心些。”老太太心下一转,又对扶意说:“意儿也去吧,一会儿落了单,回去我也不放心。”
扶意起身称是,牵过慧之的手,与众姐妹告别后,就跟随祝镕一道出来。
三人走出内院没多久,慧之又拉了哥哥的手,她在中间,扶意和祝镕在两边,小姑娘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欢喜。
她忽然松开兄长的手,指着他的腰间说:“三哥哥戴着香囊呢。”
祝镕低头看,应道:“驱蚊的,上次李嫂拿来,说是你们做的。”
慧之说:“这是言姐姐做的,我们做的七扭八歪,拿不出手呢。”
祝镕心头一热,借着灯笼的火光看向扶意,他道:“李嫂嫂说,你言姐姐做的送去老太太屋里了。”
慧之说:“可我认得,这就是言姐姐做的。”她转身问扶意,“是不是?”
扶意敷衍道:“这会子太暗,我看不清,反正都一样,是大家一起做的。”
慧之滔滔不绝地夸赞扶意无所不能,通诗书礼乐之外,还会配药材做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