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又惊又喜,想叫醒小姐告诉她,又怕惊动了屋外的人。
绯彤忍了一整夜,隔天一早扶意回清秋阁洗漱换衣裳,她这儿伺候小姐梳妆,借口将其他人都打发下去,便贴着韵之的耳朵咕哝半天。
韵之惊得从凳子上跳起来,睁大眼睛看着绯彤:“当真?”
绯彤用力点头:“奴婢绝不会看错,再说了,能进内院的男子,这家里能有几个?”
“这两个家伙!”韵之一巴掌拍在梳妆台上,嘴里骂着人,脸上却笑成了花,一面挽起袖子说,“言扶意,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骗我骗得好苦。”
扶意洗漱更衣后,便等来了平珒,他进门的时候说:“二姐姐不知怎么了,在屋里上蹿下跳的,还不叫我来上学,被奶奶骂了才消停。”
“她不高兴了?”扶意担心她自己回忆起了马场的遭遇。
“她很高兴,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平珒说着比划,“还抱了抱我,这样。”
扶意也捉摸不透韵之的心思,便静下心来为平珒授课。
抛开书房外的繁杂,先生治学严谨,学生虚心好学,清秋阁里仿佛另一个世界。
启蒙的诗书早已无法满足平珒,扶意虽有信心能教好弟弟,还是盼着平珒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盼着他能和同龄的子弟一起上学堂。
今日最后谈起这件事,到底是被关在家里十年的孩子,对家以外的地方,憧憬向往的同时,平珒心里更多的是胆怯和彷徨。
他怯怯地问:“言姐姐,学堂里的人,会不会欺负我,倘若我身体不好,三天两头旷学,先生会不会恼我?”
没等扶意回答,门外风风火火闯进来祝家二小姐,她掐着弟弟上课的时辰,已经在清秋阁外徘徊了小半天,进门就嚷嚷:“你们还闲聊呢,我可等不及了。”
站定后,一挥手:“绯彤。”
便见绯彤笑着进门来,搀扶五公子:“这几日饭菜可委屈了您,老太太今日命人去外面酒楼置办的南方点心,小巧玲珑,水灵灵鲜亮得很,等着您去吃呢。”
平珒还没弄清状况,就被架出去了,看着书房的门合上,他担心地问:“二姐姐要欺负人吗?”
绯彤笑着一路护送他出去:“没有的事,再没有比她们姐妹更要好的了。”
书房里,扶意见韵之风风火火地关了门窗,像是要说天大的秘密,可她脸上没有悲伤难过,也不见半点愤怒,正如平珒说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