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祝镕就曾对扶意说,绝不会让妹妹进宫做小,彼时怕叫韵之知道,她太得意轻狂而在二老爷和二夫人跟前流露,没让扶意告诉她。
如今扶意见镕哥哥自己说了,她虽没提那些话,但心里明白,他必定有了十成把握。
韵之高兴了一阵后,忽地念叨起:“我哥怎么知道四皇子的心思,他也不和四皇子往来呀。”
扶意怕提起昨天的事,忙道:“三表哥在朝堂里衙门里,每天见无数的人,哪怕不与四皇子往来,也必定知道他的事,也不能事事都回来告诉我们,想来不稀奇。”
韵之道:“如此看来,四皇子也算是个情深意重的好丈夫,不枉费皇子妃拼了性命为他生下小皇孙。”
扶意对韵之说:“皇子妃的祖母与老太太是故交,且情谊深厚,将来有机会,你大可以与四皇子妃多多往来,哪怕不做朋友,也不要成为敌人。”
韵之颔首,思忖着说:“眼下能相见的机会,就是七夕了,每年七夕皇后都会邀请世家小姐们进宫一同乞巧,我以前最不愿应付这些事,但如今我也要为自己的将来谋划谋划,今年再进宫,我就找机会和皇子妃说说话。”
扶意很是欣慰:“再请三表哥打听打听,皇子妃的喜好,你们更好交谈。”
韵之却斜斜看她,道:“在我面前何必一本正经的,你只管唤你的镕哥哥,难道还怕我笑话你吗?”
扶意垂眸道:“真成了习惯可不好,并不是我装腔作势,韵之,你是懂的。”
韵之不免心疼:“懂是懂,可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多委屈,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哥到底在等什么机会呢,横竖大伯父不答应,早些晚些不都一样?”
扶意道:“他正是要大老爷答应,我信他。”她诚心恳求韵之,“不要急着替我们筹谋什么,也不要去催姑祖母,韵儿,我……”
“我懂我都懂,我会安心等你们的好消息。”韵之道,“再抓紧好好欺负你,等你真成了嫂嫂,我就不好下手了。”
说着便上来挠扶意的痒痒,可她自己也怕痒,扶意还击她就招架不住,俩姑娘闹成一团,笑声阵阵,直到韵之的乳母在窗下说:“天色不早了,姑娘们早些睡吧。”
老太太屋里,原本听着孩子们的笑声正高兴,忽然听见奶娘的动静,很是厌恶,对芮嬷嬷念叨:“这些女人都忘了自己做姑娘时的光景,一味不愿揽事,只想把孩子们教得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留她们做什么,都打发了才是。”
嬷嬷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