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尧年和涵之,也要去看望韵之。
闵王妃是老相爷原配夫人所生的独生女,也是这一辈兄弟姊妹的长姐,且不说贵为王妃,便是在家中,大姑姐的地位,也不是闵夫人可轻易不敬的。
“孩子们脚程快,涵儿,你带着妹妹们先过去吧。”闵王妃吩咐罢,特地看着闵初霖,和蔼可亲地问,“如今有了嫂嫂,又多一个人和你作伴,高兴坏了吧?”
闵初霖低头咬着唇,不敢搭理大姑母,立时就被涵之和尧年给带走了。
闵夫人努力压制心火,皮笑肉不笑地说:“之前姐姐原是说不过来的,可是皇上来了,您也跟着来了?”
闵姮扫了她一眼:“我也不常家来,就不惦记往后费心一趟趟地跑,今日给你把话撂下,新媳妇娶进门,别只顾着端婆婆的架势着急做规矩给下马威,先睁开眼看看,如今闵家什么光景,而新媳妇背后又是怎样的门庭。要是想苛待儿媳,拿你对付妾室和她们的庶女庶子的法子来对付这孩子,劝你三思。”
闵夫人双眸充血,眼珠子都要凸出来:“姐姐,您可是这家里的女儿。”
“所以才说对你有好处的话。”闵姮道,“好自为之。”
闵夫人气得七窍生烟,眼看着大姑姐往新房走去,她忍不住冲口而出:“姐姐还是自己先保重,世子征战沙场,生死一线,能不能活着回来还未可知。”
闵姮背对着她说:“一会儿,我会把这些话转达给父亲和你丈夫,问他们去吧。”
新房里,大姐姐和郡主的到来,让韵之安心了几分,但她很意外,闵初霖竟然也一起跟来。
涵之端着长姐和世子妃的尊贵,不能与韵之窃窃私语,只有尧年不必顾忌,坐在韵之身边轻声告诉她,母亲会警告韵之的婆婆不要为难儿媳。
“这样好吗,岂不是一开始就撕破脸皮了?”韵之说,“往后,也没法儿相处了。”
尧年嗔道:“你都把闵初霖脸打肿了,还惦记撕不撕破脸皮?只管和闵延仕过自己的日子,别的一概不必理会,扶意是娘家太弱,在京城无依无靠,才会对你大伯母诸多隐忍,你何苦来的,你可是公爵府的千金。”
韵之瞥了眼门边的闵初霖,对尧年说:“那是自然,我可不会让他们欺负到我头上来,欺负我的下人都不行。”
尧年抬眼看,她常去公爵府,这屋子里都是熟面孔,想当年嫂嫂的陪嫁,也没这么多人,据说是扶意当着闵家的人,随口编的祝家规矩,就差把这院子里院外都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