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看出来了,她的心可比他狠多了,别说僵持冷战,她要是生气,能十天半个月都视他如空气,更别说其他。
傅南岐只好自己跟自己怄气,捏着她手不放,也不开口说话,心想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正他在她面前,就没有赢过。
除了一败涂地,还是一败涂地。
江林也看出风向,改口很快:“人命关天,想必侍卫们也愿意赶路的。”
白楹温声道:“多谢。”
江林道不敢:“这都是奴才该做的,大家都是奉旨办事,理应以百姓为先。”
白楹笑着赞道:“一张嘴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扭头看傅南岐,笑问,“你说是不是?”
傅南岐不吭声。
江林抹了把不存在的汗,连忙去通知大家赶路,争取早点到安城。
白楹自顾自哼着轻快的调子,把手从傅南岐掌心抽出来,随便找了本什么书翻看。
傅南岐在她面前向来沉不住气,没一会儿就靠过来跟她一起看书,但是有关玄术的古籍,白楹自己都费脑筋,更别说傅南岐了。
他看的头疼,也不想让白楹看,低头凑在她耳畔吹气:“阿楹,你跟我说说话啊。”
温热气息喷洒,耳根发痒,白楹偏了偏头,笑道:“你没事做就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别来吵我。”
傅南岐默默道:“...我为你好,你却老拿这话堵我。”
“没有啊。”白楹一脸惊讶,“我也是为了你好啊,你是不是又多想了?”
这个“又”很是耐人寻味。
傅南岐有点下不来台,他弱弱喊了声“阿楹”,后者连忙笑嘻嘻过来亲了他一下,把书合上放置一边,“好了好了,我们一起休息会儿。”
她靠在他肩上,依偎的姿态,让傅南岐心里升起诡异的满足。
他放轻呼吸,小心翼翼将她揽到怀里,让她靠在他胸口,调整了一下位置,以求让她舒服。
如江林所言,确实过了半个多时辰,安城终于到了。
皇帝派了不少侍卫跟随,虽有监督的想法,但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白楹安全,以免出点什么事,国师大人没了继承人还不得跟他拼命。
当地官府早已等候多时,白楹一行人下了马车,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知府看见白楹和傅南岐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眸光一闪,随即毕恭毕敬迎上前去:“秦王殿下,白姑娘。住处已经安排好,二位舟车劳顿,实在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