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文武官员全都申斥了一遍,负责保卫的御前侍卫统领格式直接被撤职丢进了诏狱。
几乎闹了一个人仰马翻。
大皇子妃原本身怀六甲,听闻此噩耗,动了胎气,小产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文武官员一个个战战兢兢的,不管是否在职权范围内,都尽己所能帮忙寻找失踪的皇孙。
大家都知道,若是皇长孙能够平安归来倒也罢了,若是收到了什么损伤,等待着大家的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苏德昭当日因为患病卧床不起,并未跟随祭天,但事发之后还是拖着病体前去面君了。
皇帝也没遮掩,皇长孙聪明,而且小小年纪就展露出来飞一般的才华,且宽厚待人,乃是盛世之主,皇帝本有打算越过儿子,将来直接传位给孙子。
所以这一次丢失的,乃是国之储君!
苏德昭受此惊吓,病都好了一半。
皇帝把此事交给旁人都不放心,便托付给了苏德昭。
苏德昭能够做到当朝权相,自然是能力手腕非同一般,在他的亲自主持之下,很快就锁定了几个目标。
最终确定皇长孙被人拐带,往天庆县方向来了。
正好苏鹤亭是在这边做官的,所以苏德昭安排好朝中事务,便亲自赶了过来。
“功高莫过救驾,”苏鹤亭微带叹息,“父亲是希望我能够找到皇长孙。”
元宁眉头紧皱,“你不觉得蹊跷么?皇帝祭天,身边不说文武官员、侍卫军队什么的了,光是伺候的人能少得了?
“皇长孙又只有八岁,还是个孩子,衣食住行样样都需要有人料理,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被人拐走了?
“那些拐子再有手段,难道还能混进祭天之所?”
苏鹤亭赞许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所以皇宫里经过了一番血洗,不知道有多少人为此丧生。”
元宁抠了抠手指,原来她想到的问题别人早就想到了。
“天子一怒流血漂杵,”苏鹤亭叹道,“父亲的苦心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伴君如伴虎,能够作天子近臣,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
像是苏德昭这样,才华能力无有出其右者,皇帝倚重,不能有人取代的毕竟还是少数。
再有就是苏德昭治家颇严,不说相府之中,便是整个苏氏一族都没有作奸犯科之人。
“我做官,”苏鹤亭慢慢说道,“只是想的能够踏踏实实做点事,并未想过位极人臣、流芳千古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