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床上,她会不会反抗,会不会喊?
总算他只是心里活动了一阵,身上没做出任何行动,而是笑道:“这事,总得问过珊瑚的意思吧?”
听他话音松动,苗氏喜道:“我是她的娘,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只要杨老爷答应此事,珊瑚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一定要为她做主,保住这片田产啊。她爹新丧,不能过门,我这就去拿地契,咱们先把这事办了再说。”
“急什么,有什么话明天早晨把族长请来,我当他的面说。至于珊瑚的事,我丑话说在前面,给不了她一个正室名分,咱们两面,不般配。”
别看锦衣卫只是军籍,但军籍也比衙役这种贱籍高的多。所谓门当户对,两下里的门第确实存在差异。按说铁中英在日,铁家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铁珊瑚相貌不恶,想嫁也是能嫁出去。
可是铁中英想着靠女儿谋个富贵,不是想嫁到巨室里做妾,就是想送到县令老爷身边为小,可惜一直没得到机会,所以才把婚姻耽搁下来,现在杨承祖也不肯给她正室名分了。
那苗氏心里倒是希望替这个便宜女儿争一争的,可眼下哪有这个力量?如果杨承祖不出手,不但三十亩田保不住,多半自己娘两,还得被带到尼姑庵里去修行,因此杨承祖说什么,她们只有听的份。
两下计议一定,杨承祖又道:“等后半夜,我把陶道长请来,与他商议商议这事。你若是没钱,我破出些银两来与他,他是个有主意的,帮着参详参详,定能办的稳妥。”
所谓“潘驴邓小闲”现在的杨承祖至少展示出了潘邓两项,把个苗氏欢喜的不得了,觉得这样的女婿比起自己那死鬼男人不知强出多少,闺女跟了他,也算不枉,忙自去请陶仲文。
等到陶仲文听了过往,也自气道:“简直是赶尽杀绝,实在是可恨,可恨到家了。这些和尚与缙绅一般可恶,全都是变着方的将有主的田地变成他的田地,朝廷里交税的佃户越来越少,正税不能耽搁,就只好再摊派到那些没有根脚的百姓头上。如此恶性循环,用不了百年光景,我大明就没有可征税之地,就没有纳赋之民了。该杀,简直是该杀。”
他是公门出身,于田地租赋最是敏感,这田地上的黑幕,也最是清楚不过。他到了铁家之后冷眼旁观,把小铁庄众人的神色以及议论,全都记在心里。
像是苗氏这种有姿色而无根脚的女人,如果背后没个靠山,早晚被这些亲戚连皮带骨吞了,什么都剩不下。只是他一个游方道士,犯不上掺和这里的闲事,因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