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神火铳就是火门枪,这个时代,大明的鸟铳等火绳枪还没研制出来,军中火铳都是这种火门枪。
这种枪操作复杂,军队里也是要两个人合伙操作一杆,如果是佛郎机,就要三人一支了。这后生乃是三条船里带队的,与买家学过放枪的本事,眼下找不到人,就只好自己操作火铳。
只听一声闷响,河滩上百多人都是人精,不用招呼齐刷刷趴倒一片躲避枪弹,可是见船上火光大做,还传来人的惨叫声以及落水声,反倒是这边的锦衣卫安然无恙。宋连升眼尖,大喊道:“儿郎们,给我冲啊,那帮小子火铳炸膛了!这是老天保佑,咱们肯定能赢啊。”
那汉子本是赵九雄手下这几年提升最快,武功最出色的一个部下,赵九雄不只一次说过,帮会内最有资格继承自己衣钵的就是他。要是论一身武艺,那于是七八条汉子不能近身的好汉,可是没想到他对火铳使用的不熟,只是跟着买主学过点皮毛,见到有人来犯,心急之下装药装的太多,结果火铳炸膛,把自己炸到了水里去。
这一意外,导致双方的士气发生严重变化,锦衣卫这边觉得是老天保佑,此战必胜,发一声喊就冲了上去。而那些漕帮弟子,本来听到对方高喊自己被三千标营人马包围了,心里就有点发虚,这可是三千标营啊。
纵然话里有水分,那一千总是有的吧,就自己这几个人,哪是标营的对手?再说对抗官兵,那可是要祸延全家满门的大罪啊。动手的时候,就有点手软,带头的又被火铳炸膛放倒了,这些人失了主心骨,士气就更加低迷,抵抗上显的杂乱无章。
那些锦衣猛冲而上,杨承祖趁机落在后头,等他杀上船板时,这边的突击队已经和漕帮留守人员打在了一处。双方都没有阵型和配合可言,纯粹如同两大群泼皮在械斗。
锦衣这边是从巡检司和漕帮手里搞了一批兵器,在军械上并不吃亏,人数上则占据优势。
而心理上,漕帮就更加吃亏,不时就有人跪地投降,只有少数死硬分子,在那里拼死以战。还有的喊道:“烧船,快烧船,不能让他们找到东西。”
杨承祖一手提刀,另一手提了面盾牌,护着自己的身子。他这路刀牌功夫是家传本事,得自军中,不注重招数变化,只追求实用效果。几名漕帮子弟已经被锦衣卫的人压住,用不到他自己提刀上去杀人。
他只在后面大喊道:“尔等的案子发了,现在水师营和巡抚标营的人马都已经到了,官军都是长枪大戟,硬弩强弓,任你武功再高都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