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有清楼的护卫保护他们向后转去。张嗣宗在那里跳脚道:“赶快给我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了。”
这时,只听一声大叫,却是梁威与张忠对了一拳,各退数步,沉腰做马,紧盯着对方,乃是势均力敌的局面。而这时,在清楼外面,又进来一群官军,为首的,正是安陆卫指挥安邦泰。
他看来是过来为万公子撑场子的,可是等看清对面的是张嗣宗,这脸就垮了下来。两面都是强人,哪个也不是他能招惹的。而杨承祖此时已经混在人堆里,倒不怕被发现。
好在绮香馆这次的广告做的足,来的客人很多,安陆几家望族,都有子弟参与。他们在宗族里未必是最出挑的子弟,在家里也未必拿权,可是在今天这种场合里,也确实能代表自己的家族说几句话。
即使是张嗣宗这样的狂人,也必须要考虑一下,这么多望族的面子,他给还是不给。倒不是说他怕了这些宗族,而是这些宗族如果都被他驳了面子,那么他要在这里做生意也不方便。
所谓衙内必然无知,这显然是羡慕嫉妒恨的成分更大。很多时候,衙内的狂妄并不是因为无知,而是算定了没人能把他怎么样。当面临到真正的问题时,衙内从来不缺乏理性思考的能力,即使张嗣宗此时确实有点热血上涌,在药力作用下异常兴奋,但还是能分出些轻重。
张忠这时也适时的过来,小声道:“一切以大事为重,如果这事闹到兴王府耳朵里,怕是不大好。”
“大都督多喝了几杯酒,大家各退一步吧。现在衙内身体乏的很,要回去休息了。跟他们这些人,也没什么好说的。”红儿适时的开口,也算给了张嗣宗一个台阶。见他肯带人走,其他人也全都出了口气,那绮香馆的鸨母本来还想让薛妙妙给张嗣宗倒茶赔罪。只是再找人时,发现她已经和万嘉树回了房间。
出了绮香楼,张嗣宗恨恨道:“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是天子的表弟,为什么要吃这个亏啊!如果这事传到京里,还让我怎么混啊?那几个勋贵家的子弟,会笑话死我的。张忠,你不是很能打么?为什么就搞不定,你们到底行不行啊。”
红儿道:“都督,我看张忠不是不行,而是有所顾忌。毕竟他是个知州的公子,县官不如现管,真打伤了他,对您也不大好哦。再说了,他爹是清流么,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咬起人来,很难受的。”
“清流啊,这他娘的倒是个事。”一提起清流二字,张嗣宗也有些犹豫,红儿道:“不过呢,大都督的面子也很重要,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