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上试验,味道和声音都让人生厌,您走到里面,就没这事了。”
果然,等走到了诏狱深处,反倒是没了方才那些哭号惨叫之声,代之而来的,却是阵阵骂声或是笑声。有人在大喊着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或是自己一生已无遗憾,纵死也不算什么。另外则有人大声骂着江彬,言语很是恶毒。
“这是李琮,他一直怪江彬不肯与他同谋起兵,否则的话,现在关在这的,该是杨阁。”那名狱丞显然是听多了李琮的喝骂,对这些都已经熟悉的很,边说边举起一条鞭子,熟练的朝着栅栏后面的人打去。
“闭嘴!今天有大贵人来,若是再敢胡言乱语,冲撞了杨长官,信不信我把你提出来,让你尝尝我们待客茶点的味道?敬你当初与我们相熟,对你有点好脸,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啊。”
李琮一身罪衣,手脚上都砸着镣铐,脸上胡须蓬乱,模样很是邋遢。但是他一身武艺并未曾落下,那条鞭子打进来,他只一扬手,就捉住了鞭梢。那狱丞连扯了几下,也没能扯动。李琮则趁着这个当口,用一双大眼直视着杨承祖,看了半晌之后,猛的松了鞭子,哈哈大笑道:
“大贵人?居然这么快,就出现了大贵人?江彬,你后继有人了。诏狱是好地方啊,今日住你,明日住他,往后不知住谁家。像这么年轻的佞幸,将来若是满门抄斩,一定比咱们有趣。”他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着,将头转向了墙壁。
那名狱丞呵斥着,想要再次挥鞭,杨承祖却拦下了他“不必了,左右是个要问斩的人,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本官对于死人,一向优待。”
李琮听到问斩两字,猛的转身,双手紧抓住木栅“问斩?日子定下来了?杨廷和,居然这么快就要我死?我在边关立过功,我为大明流过血!我屡破过北虏,斩杀的虏贼不计其数,当初应州大战时,本官身被数创,死战不退,才有国朝之胜!说杀就杀了,这对我不公平,我要见新君,我要见万岁,我有冤情!我还有重大的消息上报,我可以将功折罪……”
狱丞的鞭子再次挥出,这回的李琮并没有闪避或格档,鞭子重重的落在了他的头上,将他打的后退了两步,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杨承祖只摇摇头,没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了位于诏狱最深处的牢房。昔日叱咤风云,与天子同床而眠,连世袭勋贵都不放在眼里的江彬,现在就关在这里。
对比起李琮,他的日子似乎好过的多,身上虽然穿着罪衣,但是手上脚上,都没有戴镣铐。一张简陋的木床,上面居然还放了被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