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剑意已经出露大半,就剩最后丁点便可彻底掌握,可就是最后丁点仍旧如天堑般,将他卡住。
大日西沉,又过去一日,小雨仍旧在继续。
“如此小的雨滴,竟然将我身上淋湿。”
一连三日,小而密的雨不曾停息,一根根如
同牛毛般扎下来。
咔擦。
青年低头,才发现身下的睡莲不知何时已经盛满了水,承受不住重担裂开,湖泊的水位也足足上涨了数寸。
“润物细无声,一场无名小雨,却也使得湖泊水位大涨……”
突然,青年猛然站起,惊呼道:“小雨,就是小雨!”
“最是普通,却能够在悄无声息中改变世界!细若鸿毛,却能致使洪水,压垮山河!”
“一颗树剑法便是如此,在大普通中蕴藏大非凡,一式剑法勘破种种虚妄,直指剑法本身,由终点朔向源头,回到剑最开始的地方!”
猛然间,青年顿悟,困扰了他十四年的一颗树剑意,终于在这一刻被他彻底掌握。
青年看着手中平凡的长剑:“剑,理当如此!”
孟晓醒来,看见面前正伤心哭泣的孟凡,以及只剩下半截身子的老人。
“老伯,你这是怎么了……”
“小凡,你都长那么大了?”
孟晓激动的拥抱少年,久久才将其放开。
他环视扬子江两岸,满目皆是疮痍,地面上残留暗红血迹,江水枯竭,环境暗哑,没有鸟鸣蝶舞。
“发正了什么?孟凡你为何伤心?”
少年将十四年发生的种种大概叙述一遍,老者在一旁做补充,完善其中的细节。
“死了?楚楚她死了?天下人都不在了?”
“都是因为魔物“噬”?”
孟晓震惊,觉得天翻地覆,他只是心有所感,参悟剑法,一次枯坐便是十四年。
十四年对于修真者来说不算长,不过孟晓枯坐的这十四年天翻地覆,苏醒时,世间已经枯寂。
叮当。
孟晓的山水剑落到地上,一动不动,和他的心一样冷寂。
“父亲,可惜娘亲没能见到你苏醒,我们一家三人没能死在一起,母亲先一步离去。”
少年正哭丧间,一位黑袍人影从车迟国掠至,走上扬子江头。
正是墨乙。
魔物正准备吞吃世间仅剩的三人,注意到孟晓的存在,连忙闭上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