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菡摆了摆手:“不用,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只是以后我再也不要坐船了,太遭罪了。”
清芷说送她回去,一转身见大姐姐在她们身后,只是却像没看到她们似的,绕过她们就走了,清芷一愣,就听谢清菡低声道:“是不是很奇怪?”
清芷点了点头,谢清菡又道:“若是以前,她定要骂我矫情。”
清芷失笑,这倒是真的,以往大姐姐在她们面前总要言语上刻薄几句,清芷道:“可能一路太累了吧。”
谢清菡却笑:“才不是呢,如今她哪有心思理会我啊?”
“怎么了?”
“你没见在船上这一路她是怎么与沈小侯爷搭讪的吗?小侯爷退兵匪的时候受了点轻伤,她恨不得一日三次去送药,母亲和祖母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芷还真没注意,那时她的心思都在那个人身上,担忧他的伤势。不过二姐姐这次倒看得明白,沈延清乃侯爵府独子,本来她们这样的人家是高攀不上的,但若大姐姐真能得小侯爷青睐,大伯母和祖母可不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清芷的院落比在金陵时大了许多,在买进新的使女之前,这院就只有她和阿荇俩人。院子里移栽而来的杏树分列两侧,其中一棵树下有张石桌,院门口的石子小道通向房门,门口有长长的回廊。
清芷倚在廊下,想到他们如今离的这样近,心里似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
转眼谢氏迁来汴京已经一月有余,府中男眷们入新朝为官,每日里忙的脚不沾地,相比而言女眷们则轻松许多。
京中贵妇贵女们甚多,大房主母向氏素来善于交际、八面玲珑,没多久便在妇人圈里得了个好名声,而谢清蕊亦是左右逢源,结识了汴京不少名门贵女。
这日,忠勇侯爵府下帖,宴请京中贵女过府看戏,侯爵夫人是个好相与的,平日里无事就喜欢置个宴席消磨时光,最重要的是侯府独子沈延清已入朝为官,至今却仍未定亲,她多和京中这些姑娘们接触接触,也是为了儿子打算。
此次忠勇侯爵府下帖,自然谢府也在其列,侯爵夫人也是为了感谢谢家一路对沈延清的照顾。清芷与主母曾氏一道,在府门处与大伯母和两位姐姐会合,两架马车一同往侯爵府驶去。
她们到时,侯爵府门前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及软轿,清芷下车,见一旁大伯母与谢清蕊说笑,亲昵的如亲母女,而谢清菡立在她们身后,显得局促不安。
曾氏性子清冷,对清芷一向不冷不热,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