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穿过厚厚的防水玻璃,落在黑漆漆的海水中。从黑发女性的角度,隐约可以看见远处那静静躺在海底的城市。尽管已经被废弃了数十年,但从废墟的规模犹可推想出它昔日的繁华与庞大。“愚不可及...”似乎从中想到了什么,头顶有着白色双角的她背负双手喃喃自语着。
背后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成熟女性的有感而发。“三笠…大人,我…是爱宕。”在听到那异常妩媚的女声时,重樱舰队总旗舰身下那漆黑的影子宛若活过来般动了动。“进来。”
“打扰…了。”依旧是那身干练的白色海军女式制服,毛茸茸的犬耳高高立起。前凸后翘的娇躯几乎将衣服和短裙撑爆,腰佩长刀的重巡舰娘看起来与之前似乎别无二致。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原本灵动闪亮仿佛在说话的媚眼,已经完全变成了红色。就连红润的嘴唇,也笑得有些僵硬。
目睹眼前之人的表现,‘三笠’微不可查叹了口气。对方的意志比她预料得要坚韧许多,哪怕是现在仍未完全屈服。不过考虑到计划已经彻底展开,就算她挣脱控制多半也无力回天。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她命令影子中原本蠢蠢欲动的触手保持克制。“有什么情况?”
幅度轻微打了个哆嗦,被询问的爱宕忙不迭将手里的文件夹放在桌上。“这是…最新的进展,请过目。”做好这一切,她匆匆忙行了个礼就欲转身离开。
本来和颜悦色的‘三笠’见状,整张脸瞬间冷了下来。“站住!”出言喝止试图开溜的爱宕,她脚下的黑影如沸水般翻涌着。两根胳膊粗细的触手从中伸出,末端的尖刺在灯光照耀下反射着让人胆寒的黑光。“我改主意了,”操纵着触手对准爱宕那因为恐惧而不住摇晃的兽耳,‘三笠’的脸上浮现起残忍的笑容。“还是再对你洗脑一次吧,这样稳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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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重樱舰娘离开时一瘸一拐的背影,已经在舰队潜伏良久的观察者不免有些后悔。她倒不是良心发现觉得对爱宕太狠,只是担心她现在这个状况引起其他舰娘的怀疑。自从高雄被以‘泄密兼叛乱’罪名处死后,重樱内部已经人心惶惶。即便抗命与逃亡没再出现,大多数舰娘还是像出外觅食的兔子那样谨言慎行。爱宕现在的模样,估计更会加重她们的疑心。
权衡一番后,观察者还是打消了公开做解释的想法。都说言多必失,与其激起更大反响不如将其冷处理。只要能坚持到战争结束,就算被她们识破又何妨?打消心头的顾虑,她浏览起还摊开放在桌面上的报告。花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