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地一声响,听得人肉疼。
窗户被关上,门也被关上,殷戈止脸色阴沉地站在屏风旁边,伸手把那桶水给倒了进去:“你可真是不拘小节。”
伸出个脑袋挂在浴桶边儿,风月委屈地道:“奴家知道灵殊没什么心眼,但不知道她缺心眼啊!”
她摆明是要洗澡的,那小丫头片子竟然还让观止倒水!
眯着眼睛盯着她,殷戈止突然说了一句:“你先前撒谎了。”
“嗯?”站起来继续脱衣衫,风月随意地应了一声。
“你说你沦落风尘,伺候人许久,方能在梦回楼挂牌。”眼皮子翻了翻,殷戈止看着她:“是撒谎的。”
废话,要是不撒谎,那她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凭什么在梦回楼挂牌啊?不是更显得蹊跷吗?
脱得只剩了肚兜,风月转头就给了他个媚眼:“这些东西,似乎不是很要紧,公子就不必在意了吧。”
不是很要紧?
眉心微皱,殷戈止张口还要说什么,却想起头一次与她缠绵的时候,面前这人也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了。
是不是妓子有什么要紧,做的都是一样的事情,还非得在意个名头么?
嗤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嫌弃自个儿还是嫌弃她,殷大皇子也没兴趣看美人入浴,回去软榻上斜躺着继续想事情。
浴桶里的水填满了,灵殊顶着脑袋上的一串儿包,委委屈屈地关门退了出去。
风月左看看右看看,裹着件儿薄纱就去给门窗都上了栓,然后迈着披着长头迈着碎步就在软榻前头晃。
美人肌肤如雪,黑发如瀑,红纱裹着的身子若隐若现,怎么想也该是个让人血脉膨胀的香艳画面。
结果殷戈止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很久,嘴皮一翻,很是不屑地道:“你还有跳大神的嗜好?”
一张笑盈盈的脸瞬间就垮了,低头看了看自个儿,她觉得很委屈:“奴家觉得自个儿跳的是天仙舞。”
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了她许久,殷戈止指了指屏风:“你给我进去。”
不甘不愿地转身,风月进了屏风后头,想了想,一把就将折叠的屏风给推到了一边,然后抓着浴桶边儿就朝软榻的方向抛了个销魂的眼神。
殷戈止:“……”
小妖精可能是觉得自己死太慢了没什么意思,于是现在洗个澡都敢这么嚣张了,腿伸啊伸,手臂摆啊摆,衣衫半落,风光无限。
殷戈止看得一脸冷笑,就这么抱着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