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们男人说事情还得把我个弱女子牵扯进去实在是丧心病狂!
风月很想这么说,然而她没这个胆子,眨巴着眼看了看叶御卿,又看了看旁边的殷戈止,最后她还是傻笑:“奴家觉得,安家少爷和徐家公子,都是相貌堂堂,玉树临风!”
喝茶的手微微一顿,殷戈止难得看她的眼神里没带嫌弃,反而带了点赞赏。
叶御卿哈哈大笑,边笑边摇头:“谁问你长相了?”
“问别的,奴家也不知道啊。”扁扁嘴,风月一脸无辜。
这单纯耿直的回答,倒让他不知怎么接。叶御卿叹息,看了看对面那稳如泰山的人,最后还是只得自己开口:“本宫是觉得这两人颇有潜质,又是殿下的徒儿,若是委以重任,必定不会辜负本宫期望。”
殷戈止道:“殿下三思,此二人在下尚且无法管教服帖,恐怕不是轻易肯依附之人。”
“瞧你这话说的。”叶御卿摇头:“本宫选人,自然是为保家卫国,谁要他们依附?”
他会瞎说,他就不会吗?安世冲和徐怀祖分明是对他言听计从,还无法管教服帖?当他三岁小孩儿呢!
至于依附不依附的,师父在他这边,那徒弟肯定跑不远。
“殿下决定吧。”殷戈止道。
“好。”合扇而笑,叶御卿转头让人上菜上酒,风月早就饿了,一看见菜上来,就眼巴巴地盯着叶御卿。
桌上尊者先动筷,其余人后动。
叶御卿没注意她,只盯着外头感叹:“大雨将至,整个不阴城一片迷蒙之色,看得人心生凄惶。”
殷戈止道:“殿下居高处,顶庙宇,踩金履,有何可忧?”
长出一口气,叶御卿忧国忧民地道:“本宫居高,四海却低。有人贪念太过,殃及无辜,牵扯人命,这腥风血雨,不知几时能休。”
“殿下将来会是个体谅百姓的明君。”
“过奖,父皇尚安在,本宫不过是尽己之力,但求天下安稳罢了。”
这对话若是被文人听见,大概是要写三万字的颂章,将叶御卿从头发丝儿吹捧到指甲盖。这个小小的厢房,因为这两座大佛的存在,也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
然而,风月还是很饿,忍无可忍之下,终于小声开口:“不好意思,打断二位一下,菜要凉了。”
从大义大忠的情绪里拔出来,叶御卿看向她,忍不住笑了,提筷便夹了菜放在碗里,然后问:“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