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见什么动静吗?”门口巡逻过去的守卫好奇地看了看四周。
另一个守卫摇头:“风太大了吧,嗨,最近的天气也真是奇怪,这空气也奇怪,都带酒味儿了,像酒窖被人打开了似的。”
“瞎说,都没人,谁去开酒窖?”
“也对,去那边看看吧。”
嘴巴被人捂着,风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等那两个守卫走了,她才伸手扯下殷戈止的手,撇嘴道:“这儿的人怎么都傻里傻气的?”
“你当世上的人,都同你一样心思灵巧?”说完,又觉得这话怎么跟夸她似的,连忙补上一句:“诡计多端!”
风月咧嘴,顺手打开一坛子酒就喝,看得殷戈止连连摇头,一把扛起她就走。
被人扛在肩上,风月也是自在得很,撑起身子仰头倒酒,吧砸两下嘴惬意地道:“我有五斛珍,换君醉一轮!”
“念点女儿家该念的词。”
女儿家该念的?风月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翘起兰花指勾着酒绳就唱:“罗襦宝带为君解,燕歌赵舞为君开呀!”
黑了半边脸,殷戈止打开门进屋去,反手将肩上的人放下来,一把按在门上,就着她将门给关了。
身子一跌,又靠在踏实的雕花门上,她抬眼,贝齿盈盈地道:“殿下好粗鲁、好凶恶、好不怜香惜玉哦!”
“你是哪门子的香玉?”殷戈止垂眸看她,淡淡地道:“分明是战场上的凶刀。”
“咯咯咯。”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风月媚声媚气地道:“像奴婢现在这样的刀,可杀不得敌,只杀得多情男儿的心哪。”
心口被她戳得烦躁,殷戈止抿唇,目光流连在她半启的唇上,很想张口咬了,免得她净说这些个蛊惑人心的话!
然而……刚一低头,面前的人飞快地就别开了脸,状似无意地道:“酒好重啊,殿下不要先放下来吗?”
“……”手微微收拢,他站直身子,看着她从自己身前溜走,跑到桌边去放了酒。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殷戈止抿唇,下颔线条微微紧绷,眼帘半垂,沉默了半晌,才转身,跟着去放了酒。
“酒是个好东西啊!”贪婪地闻着酒香,风月笑眯眯地道:“殿下喝醉过吗?”
“没有。”面无表情地摇头,殷戈止道:“不是很喜欢喝酒。”
是不喜欢喝,还是不怎么能喝啊?眼里满是奸诈的笑意,风月伸手递给他一坛子:“今儿是您说的喝酒,那咱们喝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