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太子对不起你,他不帮你,不宠你了。可是你这些年来怎么对他的,自己不记得了?堂堂太子,被你拒之门外就罢了,还要随时听你差遣,将你视为最重,不然你就不高兴,在皇后娘娘面前抱怨。他脾性好,对你多有宠爱,你呢?哪次见着我,顾及了他的颜面?不是每每都将他抛在脑后,半点面子也不给吗?”
“你也怪在下不宠你,不对你好,不会说话。可是小姐又何曾好好跟在下说过话?想做什么想要什么不直说,非要在下去猜,猜不到还生气。如此次数多了,在下耐心自然不够。”
“人欲得爱,必先自爱。可只自爱,不报人以爱,除却大将军,谁会不对你失望?”
风月听得伸出爪子鼓了鼓掌,是这个道理。
易掌珠沉默了许久,深深地看着殷戈止,咬牙道:“若是连爱都要有回报才能爱下去,那殿下的感情可真是一文不值!”
乍一听好有理的一句话啊!爱就该是无私的,不需要回报的!
可是,风月眨巴着眼问:“易小姐,您最开始不是也很喜欢殷殿下么?现在怎么瞧着,没那么喜欢了?”
“他对我都这样了,我还要继续贴着他不成?!”易掌珠怒道:“我一个女儿家,还没有这么不要脸!”
“……”所以,男人就活该不要脸,一直单方面地对人好,来维持这份高贵的爱吗?一旦维持不下去了,就是这份爱不够真,不够浓?
风月笑了笑,将头埋了回去。
殷戈止叹息:“罢了,你还是去处置后事吧。”
气恼地站起身,易掌珠问:“你的意思,就是你不管了?”
“恕在下无能为力。”
“好!”深吸一口气,易掌珠点头:“话是你说的。”
说罢,扭身就出去了。
殷戈止揉了揉眉心,起身去关了门,然后褪了外袍,重新躺下休息。
“殿下。”瞧着人已经清醒了,风月就不敢再造次,恭恭敬敬地低声问:“您也不担心担心易小姐啊?”
“她父亲死在你手上,我去担心她?”侧头目光幽幽地盯着她,殷戈止道:“那我是不是该把你捆起来送去正堂?”
缩了缩脖子,风月赔笑:“不是您自己说过您喜欢易小姐吗?如今人家的父亲间接死在您手里,您也不表达一下愧疚?”
“该表达的愧疚,这一年间已经表达完了。”殷戈止道:“从入吴开始,我对她有求必应,那就是我全部能做的,毕竟易国如必须死,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