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你还不明白?”
殷戈止垂眸:“父皇可还记得前朝宋慧帝?”
宋慧帝爱马术,宠擅长马术的武将雷益,哪知雷益潜伏十年,却是为了弑君复旧国,最后用一匹疯了的马,送宋慧帝走上了绝路。
一提到这个故事,赵旭的腿都软了,哽咽道:“微臣与王爷何仇何怨,为何王爷要如此中伤微臣!”
殷戈止淡淡道:“本王正是与大人无仇无怨,所以才说公正话,做公正事,提醒君主小心而已。”
魏文帝沉默,复又笑道:“好了,提醒而已,爱卿与雷益怎么可能相同呢?朕很信任爱卿,相信爱卿绝对不会有害朕之心。”
“陛下!”感动地跪下磕了响头,赵旭老泪纵横,只是转脸之时,看殷戈止的目光就明显带了敌意。
殷戈止视若无睹,就是看魏文帝这态度,终于明白风月为什么要一意孤行,为什么觉得他的想法不会实现。
世人都知道他的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就他不知道而已。
袖子里的手捏得死紧,殷戈止垂眸,继续跟着他们往后院走。
皇帝驾临,府里的家奴忙碌得很,新上任的管家挑了几个懂事的奴才,拎在杂院里吩咐:“陛下来咱们这儿,一向是要与大人吟诗作对,写字画画的,你们都得小心伺候,笔墨纸砚都要用大人珍藏的那几套,谁敢毛手毛脚把东西碎了,那就等着掉脑袋!”
“是!”几个家奴应下。
旁边的老管家看着,皱眉道:“这些人都才进府半年吧?”
新管家是老管家的儿子,闻言撇嘴道:“以前的人,年纪都不小了,手上也没什么力气,这些人进府半年,手脚可利索了,平时干活儿从来不偷懒,用他们我才放心呢。”
老管家想反对,可想想儿子说的也有道理,便没多管。
于是这几个家奴就跟着去拿了文房四宝,穿过假山,穿过花园,最后递到了内侍太监的手里。
皇帝与赵旭正在谈论最近的大家之作,殷戈止一脸冷漠地扭头看着院子里的花,目光在四周晃荡,盯着墙头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看向别处。
笔墨纸砚来了,皇帝自然是兴致大起,拿了毛笔就让赵旭研磨,捏着广袖潇洒而作,墨水沾了满手也不在意。
“陛下,府里刚做的点心。”几炷香之后,赵旭招呼皇帝休息,让内侍试吃了点心,然后给魏文帝献上。
出了宫规矩没那么多,魏文帝也懒得拿筷子,直接伸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