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置身事外。吴国目前算是宋国之下实力最强的,要是能将魏国护在羽翼之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他也就是冲着这件事,才低声下气地来道歉的,这些人竟然还不肯谈?
什么没听闻联合之事,这种稚嫩的借口在老油条这儿是不管用的,魏文帝心里直骂,面儿上却是不得不笑:“既然各位大人不急着谈,那不如就先在澧都看看风景,吃些东西。若是愿意进宫,宫里自然也会备着膳食等着各位。”
“好说。”徐怀祖拱手,恭敬地道:“不过我二人先前在吴国就拜过贵国大皇子为师,此番前来,也是想见他一面,不曾想他好像出了些事情……敢问陛下,他身上可有什么罪名?”
一听这话,魏文帝垂了眼,尴尬地笑道:“他哪能有什么罪名,是朕太宠着了,失了分寸,自己挂冠而走。”
“如此,那我二人也就放心了。”安世冲颔首道:“师父是个不拘小节之人,不愿意当皇亲贵胄,倒也显出些风流雅士不慕权贵的风骨来。既然无罪,那臣等就留他在驿站住下,还望陛下勿怪。”
嗯,在驿站住下。魏文帝点头,点着点着觉得不对劲,脸一黑,看着安世冲问:“他在驿站?”
“自然,到底是我二人的恩师,一到驿站,臣等便将他迎来,打算尽孝顺之事。”安世冲道:“不过师父说与陛下有所冲突,恐陛下看见他生气,所以连礼也没出来见。喏,就在那边的屋子里头。”
魏文帝一听就怒了,人就在驿站,都不出来行礼?好大的架子啊!
然而,徐怀祖却感叹道:“虽不知师父为何挂冠,但其对陛下的孝心,当真令徒儿们感动。”
“你哪里看出他有孝心了?”魏文帝冷哼。
徐怀祖挑眉:“难道不是吗?就算已经不是皇子了,可师父顾念陛下心情,不愿惹陛下生气而甘愿屈于一室之中。这等孝心,陛下还看不出来?”
的确看不出来!但这两个人有多尊敬殷沉璧他是看出来了,眼珠子转了两圈,抿唇道:“听你这么一说,朕倒是觉得有些惭愧。既然如此,那朕便进屋与他一见,原谅他大逆不道的罪过。”
听前半句还挺好的,但最后一句话,安世冲听着不乐意了,一脸严肃地道:“师父怎可能大逆不道!挂冠为民,也不过是陛下远遣他巴山、太子殿下又有意加害之下的无奈之举。陛下难道还觉得是师父的不对?”
“是啊!”徐怀祖皱眉:“堂堂亲王府,竟可以被太子半夜带人围堵,还欲取皇子手臂!遭遇了这等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