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石鸿唯呆呆地摇头:“澧都之中无异动,你怎么会提前布了援兵!”
“澧都的确无异动。”外头有人进来,雨水顺着盔甲往下流,水花四溅,铁甲铿锵,声若洪钟:“但王爷救援令一出,禁军和护城军责无旁贷!”
石鸿唯皱眉,待看清这人的面容,脸色就沉了沉:“廉统领。”
廉恒取了头盔,先朝殷戈止行礼,而后皱眉道:“廉恒负保卫澧都之责,更有责护皇室宗亲周全。石丞相私自调兵,围堵龙台山,敢问意欲何为?”
石鸿唯不吭声了,眼珠子有些焦急地转动着,像是在想对策。
皇后着急了,娇声开口:“皇上驾崩,此处若论身份地位,也当以本宫为尊,什么时候轮到亲王和臣子大呼小叫?”
“父皇生前有旨,后宫不得干政。”封明拱手道:“恕臣直言,娘娘听则矣,勿妄言。”
“你!”石皇后横眼过去,盯着封明便骂:“我皇室之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
“娘娘。”挑了挑眉,封明道:“微臣是南平公主的驸马。”
也是皇室中人啊,为何插不得手?
脸色一青,石皇后咬牙,还想再说呢,就听得外头一声高喊:“太医来了——”
众人心里都是一跳,石鸿唯回神,二话不说就伸手将太医和后头的仵作拦住,怒喝道:“大胆!陛下已经驾崩,仙体岂可由人肆意探查!”
“石丞相。”殷戈止淡淡地开口:“你是怕人查出来,父皇是中慢性毒而死的吗?”
身子僵了僵,石鸿唯哼笑:“老夫为何要怕?是慢性毒又如何?”
“若是慢性毒,就与本王和关清越无关了。”殷戈止抬眼,盯着旁边的殷沉玦道:“慢性毒发作迟缓,且服食量要大,只有长期在父皇身边的人才有机会下。”
一直在皇帝身边的,那就是宫里的人了。恰好这段时间皇帝龙体有恙,一直是皇后在侍药。
石皇后脸色有点发白,殷沉玦更是慌张,额头上全是冷汗。
“说起来我也觉得奇怪。”封明耸肩,朗声开口:“方才陛下突然倒地,气息尚存,王爷让寻太医,我四处都找了,压根没看见太医的影子。按照规矩,陛下出行一般都要太医随侍。敢问石丞相,您安排的随行众人之中,为何没有太医?是不是知道陛下要出事,故意不让太医相救?”
宗亲们哗然,皇后和太子身边站着的人瞬间就退开了去。
石鸿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