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对着小镜子眨了眨眼。
秦卿已经收拾妥当，用面包机热了几片吐司，又冲了两杯热咖啡，“不是说上午要去小月光杂志社签合同吗？还磨蹭什么，快过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本来签订合同是不用亲自去杂志社的，但是绵绵很想看看现在小月光编辑部的现状，所以提出了面签。
结果编辑部的现状让绵绵相当不满。
办公大楼虽然很豪华，但装修充满现代化气息，毫无漫画社该有的轻松愉悦和想象力，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而且编辑们很刻板，明明《风情》的质量远超他们杂志现在所刊载的漫画，但他们依旧打算把这部漫画放在杂志的最后一个栏目。
理由是绵绵的资历不如其他画手。
绵绵把合约放进包里，和秦卿打车回学校。
她有点惆怅地望向窗外。
有这样的运作团队，《小月光》不被市场淘汰才叫奇怪。
“绵绵，”秦卿忽然出声，“我查了小月光现在的法人代表，你猜是谁？”
“谁呀？”
“宋璟臣。”秦卿唇角轻勾，“盛世君临也有开拓娱乐版块，市场上好几部畅销杂志都属于他们旗下，其中包括濒临淘汰的小月光。而娱乐版块的负责人，是宋璟臣。”
绵绵的脑袋瓜还没转过来，“所以？”
秦卿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脑门儿，“白长这么漂亮的脑袋瓜了！宋璟臣是小月光的法人代表，宋璟臣背后的人是谁？！”
绵绵后知后觉，“是……傅先生？！”
“孺子可教！小月光那群老古板编辑端着架子呢，绝不可能在网上对一个新人发出签约邀请。唯一的可能，是傅总要求。”
绵绵心里甜丝丝的，抱着小皮包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傅先生还是喜欢我的……他暗中观察着我的一切，所以我一定要好好画，我要对得起他的喜欢！”
“你再怎么好好画，《风情》依旧刊载在最后一栏。”
“卿卿，你干嘛泼我冷水……”
秦卿微笑，眼底闪过精明和野心，“姜绵绵，咱们要干就干一票大的，咱们不光要把《风情》刊登在小月光上，还要作为主打刊登在第一栏！不仅如此，咱们还要把整部杂志从里到外全部换血！”
阳光从车窗外照射进来，绵绵觉得秦卿整个人熠熠生辉，高大得令人不敢逼视。
她弱声：“换……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