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命理也懒得理他,要说之前他还有些心思提醒一下张家流民的事,现在见张明轩等人这幅嘴脸,再加上也觉得张家这么多人,几个流民当然不会放在他们心上,说出来恐怕也是被他们嘲笑,因此便管住了自己嘴巴。
回到座位上见许卫和张元龙也担忧地过来询问,这才细细地将昨晚的事给他们二人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自己杀人的环节,末了叮嘱他们:“前段日子,我在府城里就听说,咱们顺庆府和保宁府之间有流民流窜劫掠,如今连几个落单的也敢袭扰,你们各自叫家里多提防一些,若真是有事就到我家里来。”
许卫和张元龙听的半信半疑,这世道不至于这么快就乱了吧,刘锡命见他们的模样,也只好再特意叮嘱了几遍。
“汝这是何为?莫非是昨夜天黑掉到坑里了?”上课时周良才便瞧见了刘锡命的模样,他也是心中诧异,等中午刘锡命专门前来拜访时,他这么问道。
刘锡命欲哭无泪,我像这么倒霉的人吗,我是更加倒霉的人好吧,只好又将给许卫等人的说辞再讲了一遍。
“嘶,朗朗乾坤竟然有刁民敢如此放肆,你可是要报官?为师倒是可以帮你写上一封状词。”周良才久居乡里,也没怎么多去注意这些事情,哪晓得还有这等恶事。
刘锡命赶忙推辞:“昨夜天黑没能记住那三人长相,再说既为流民,已是居无定所,官府怕也难以查访,便不劳先生费心。只是贼人猖獗若斯,先生在乡中也当时刻小心为上。”
周良才心中高兴,抚须微笑道:“难得汝有此心,张家家大业大,却是不用担心。”
得,又是一个不听劝的,刘锡命无奈,只好将今天的来意说道:“昨日遭遇此事,更兼如今家中事务繁剧,学生特向老师请求,往后可否只下午前来求学?”
周良才沉吟片刻,又看看刘锡命脸上的伤,轻叹一口气道:“以往农忙时分,诸生便多有请休,汝家中有事,也是自无不可,只是需知举业为重,县试便在今岁,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刘锡命心中大喜,这么一来自己就能学校家中两不误了,至于学习嘛,自己现在记忆超群,比起别人还是有很多优势的,当即拜谢周良才。
周良才又考较了他几句《大学》经义,这才放他离开。
因此到了第二天早上时,刘锡命便将队伍的行程改了,一群少年先护着刘锡贤、刘锡安从张家湾村跑步行进到正源乡边,再从乡上跑步返回,即护送了两个弟弟,又不耽误锻炼,只有刘锡贤、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