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身着红绿青各色官服的大小官员便在上百号衙役民壮的簇拥下,匆匆从码头处赶了过来。
这阵势看得刘家村村民有些目瞪口呆,天可怜见,大家在地里刨了一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当官儿的,吓得一干草民磕头便拜。
昨天晚上,刘锡命已经
连夜派了人去府城报信,如今有巡按御史撑腰,他当然将流贼情况吹上天去。
殊不知这却把张立诚等人吓个半死,巡按御史相当于钦差,要是刘家村没守住而导致钦差遇难,从府到县大大小小的官员只怕都要倒霉。
好在报信的人谈及流贼已经在御史的指挥下被打退,柳建侯本人也丝毫未损,一众官员这才将吓破的胆收了回去,因为天色已晚,不方便赶路,这帮人一大早便从城里赶了过来。
一群官员从进了刘家村就觉得有些新奇,村子里竟然还修了硬石板路,还有好几处正在修建的奇怪房屋,不过毕竟有这么多人在,大家还要顾着体面,因此也没有人亲自询问。
这帮人里面刘锡命也就认识张立诚和谢成周几人,不过眼下他也只能微微躬身向谢成周行礼,然而待他扫视一眼,却见一个穿着五品白鹇青袍的官员用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搞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德远兄无恙否,天幸皇恩庇佑,贼人未能得逞,否则我大萌失一栋梁矣。小弟来晚了,还请恕罪。”
张立诚一见到柳建侯的面,立马小步冲了上来,拉着柳建侯一阵问候,刘锡命要不是知道内情,还以为他们两是多年老友呢。
巡按御史虽然只是七品官,但是按萌朝惯例,柳建侯要是外放的话,升任知府也不是什么难事,因此张立诚直接以柳建侯的表字相称。
柳建侯笑哈哈地也将张立诚手握住:“劳烦维信兄牵挂,罪过罪过,此次脱难,一则有赖陛下天威如狱,二来也靠这些义民奋勇作战,这位刘锡命出力尤甚,维信兄可是识得?”
张立诚顺着柳建侯的手指看到刘锡命向他行礼,他不由面皮一抽,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将实情告诉柳建侯。
当做众人的面,张立诚语气轻松地说道:“难得,难得,此子上次便有义救老师之举,今次又助德远兄脱难,若是日后验证人品可靠,倒不失为一方俊杰。”
刘锡命哪里听不出张立诚话中夹杂的意思,什么叫人品可靠,在这顺庆府的地头上,那还不是他这个知府说了算。
按说现官不如现管,刘锡命当然是找张立诚做靠山最好,但是一来张立诚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