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命跟着洪二柱等人到了中军大帐,大帐外军士问明来意赶快进帐禀报,没过一会儿便传他们几人入内。
一群人带着艾儒略等几人刚刚进了大帐,刘锡命不待洪二柱等人开口,抢先冲坐在主位的侯良柱躬身禀报:
“禀报都督,营中将士洪二柱等人在码头处拿获一帮泰西人士,因其四处探听消息,为保大营安稳,洪二柱等人特将其带回营中请都督处置。此外,晚生亦有内情禀报。”
侯良柱见是这么一件小事,有些不以为意,他看刘锡命神神秘秘的样子,冲他笑骂道:“怎么,酒神也识得这些人吗,哈哈哈。”
帐中众人听到刘锡命的外号,全都是哄堂大笑。
刘锡命也跟着笑的脸上花开,这场景正合他意,到时候艾儒略等人指不定怎么猜测自己的身份呢,以后忽悠这帮人也方便的多。
见侯良柱还在大笑,刘锡命干脆向前几步,凑到他跟前低声说道:“都督,这帮人乃是泰西传教之士,名为耶稣会士,其国相距本朝有万里之遥,断无窥视营地之心。听闻其会首利玛窦者,万历年间还曾向圣上呈献贡品。耶稣会士多善天文器具,其徒多在钦天监、工部等处协办理事,并非毫无根基之人,此次被营中将士误抓,万一其教众在朝中弹劾都督,那岂不是凭白生出些事端来。”
侯良柱开始还满脸无所谓,后来听到朝中可能有人会拿此事做文章时,他才变了脸色,这帮文人的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那真是逮着谁咬谁。
如今好不容易升了官,他可不愿意因为这么点儿小事就被朝中那些老爷数落。
正烦躁间,侯良柱瞥见刘锡命胸有成竹的样子,他转脸笑问:“此事确实有些麻烦,瞧贤侄这模样,可是有什么办法?”
“都督明鉴,方才我已与这几人交谈过,谈及其人四处打探消息,似有不轨之心,若是按照大萌律法,理当按敌方细作论处,这帮人既已被我震住,稍后都督只需找个由头网开一面,想必便可让他们感激涕零,到时岂不是两难自解。”
“哈哈哈,不错,不错,只是贤侄又因何对这些如此熟悉啊?”侯良柱有些疑惑问道。
刘锡命赶紧打了个哈哈:“正所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晚生家中世交众多,总会有些消息流传过来。”
侯良柱这才点点头,不是给我下套就行,他转头板起脸冲艾儒略等人说道:“尔等私闯重地,本应就地处斩,如今既然有我这位贤侄替你等担保,今日本督便网开一面,放尔等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