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也是知道的,小侄此前忙着盘活家业,近来又忙于学业,哪里有时间去谈这些。”
谢成周眼带笑意地和自己目前对视一下,转头笑道:“以前还无妨,不过你马上也快十六了,也该考虑这些了。”
谢纯熙在一旁听见这个话题,立马隐蔽地瞥了一眼自己父亲,刚好瞧见他和祖母对视的一幕,一张俏脸刷地变成粉红色。
刘锡命一直在谢家待到傍晚才回,等到夜色降下来,他又马不停蹄地跑去巡按察院拜访。
“不必多礼”,柳建侯见刘锡命恭谨如常,笑了笑亲自将他扶起来。
“院试的事情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尽力便是,四川学政陈士奇乃是本官同年,他为人清正,要他偏帮你当然不可能,但是总归会有些照应。”
刘锡命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里了,他虽然自忖腹有诗书,但是能多一条路子当然更是好事,没想到柳建侯这般神通广大,这可真是自己的大贵人。
他当即拜道:“晚生何德何能,能得柳公如此照拂,结草衔环也难报答。”
柳建侯呵呵一笑,“为国荐才,本就是我辈之任,倘若你能忠于国事,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况且这也不算什么大事,每年各县的案首多少也有些优待,除开个别人等,一般都能考上。”
“说起这个,你可知我为何如此看重于你?”
“还请柳公明示。”
“现今川中越发动乱,不止有流寇袭扰,更有如收元教这等野心勃勃之辈,前几年从汉中狼奔入川的一帮流寇,现在也缓了过来,对外号称什么摇黄十三家,如此情形,可谓危如累卵。”
“当此之时,除了官军之外,更要依靠当地豪绅,你颇知兵法,所训村壮亦孔武有力,四川乃汝之乡梓,要想保境安民还要多仗你等才行。”
刘锡命听到柳建侯这番话,心中有些汹涌澎湃,自己本以为他也不过是跟那帮东林党人一样,只知党同伐异,却没想到接触日久下来,才知其胸中亦有百姓,看来对人果然不能一棍子全都打死。
“柳公”,刘锡命眼圈微红躬身拱手,“晚生替川中百姓谢柳公庇护之恩。”
柳建侯也许是说到了情绪上,他有些感慨地转身坐下,“上次你提及诱使收元教提前发动一事,我已安排洪飞捷等人去做了,接下来这一年恐怕会有更大的动乱,但是正如你所说,不破不立,如此毒疮倘若不趁其未发之时剜除,只怕将来为祸更甚。”
“不过这么一来,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