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扼守上游航道,倘若能够占据此处,咱们家便又多了个缓冲之处。”
穆敬难有些犹豫道:“二哥,占据州城岂不是与造反无异,咱们家虽然兵强马壮,但是……”
他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周围,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一些,“此时发动是不是仓促了些?”
见李敬思等人跟着点头,刘锡命一拳捶在穆敬难胸膛上。
“哈哈哈,你小子,天天都想的什么玩意儿,我是这般分不清轻重的人吗?”
围在刘锡命身旁的一圈军官全都不自然地笑了笑,大家都松了口气。
刘锡命将众人神情看在眼里,顿时眼睛虚眯起来,用不大的声音悠然说道:“倘若我真是要发动呢?”
“那自然是唯二哥之命是从!”,穆敬难犹都没有犹豫,直接大声回道。
“对,我等定当舍命相从”,李敬思和张敬良等人也马上跟着附和道。
“哈哈哈”,刘锡命心情大好,扬了扬手让众人不要施礼。
“大家有这心便好,哥哥我还打算多活几年呢。”
“嘿嘿嘿”,一众人等摸摸脑袋跟着笑了起来。
刘锡命笑了一会儿才正色道:“造反当然不可能,但是要想控制州城也并非难事。”
“刚才就说了,知州等大小官员具没于收元教之手,如今川东又动乱非常,想来这些官位要空缺不少日子,这其中便是咱们上下其手的好机会。”
“何,何协理已经将城中胥吏之家全部除去,现在只需要安排上咱们的人将整个州城行政工作运转起来,以后便是有新官上任,也只能任咱们摆布。”
刘锡命穿越过来都几年时间了,哪里不知道本朝的行政工作实际上是掌握在各级衙门胥吏手中的,这也是他让何天磊动手的原因。
如今衙门里的胥吏全部被除去,城里城外又有这么多人家被收元教杀戮一空,这些人名下的土地只需在州衙里改一改名字便可以归到自家名下,如此一来整个州城可不就是被自家控制住了。
将来就算新任州官到任,所有土地粮册数据一无所知,除了仰仗刘家,他拿什么去上缴赋税、应付朝廷。
“这想法是挺好,可是咱们也没人做过衙门里的活儿,仓促接手,如何能让衙门运转的了?”
穆敬难不愧是在河西镇历练了这么久,对于治理一地多少有些感觉。
眼见这里只有他有经验,他便当仁不让地将自己的担忧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