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抚台便想先从制台这里赊借一些钱粮以作军饷?”
这次不等孙传庭开口,刘锡命再次说道:“请恕学生无礼,抚台此想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中原诸军共计有十三万四千有奇,按照每人三十两军饷来算,一年便是四百万两,加上军备,所费近乎千万。”
“两位上官也知道,按我大明惯例,这笔钱发到军士们手上之时,能有一半就算好的了,若是制台再给抚台划拨一些,到时说不得会有哗变之事。”
洪承畴一脸赞赏地看了看刘锡命,随即偏头看向孙传庭。
孙传庭满脸不满地盯着刘锡命,“那不然怎么办,难道本官这人马便就此算了吗,那陕北的流寇谁去剿灭。”
刘锡命见孙传庭生气,赶忙陪笑道,“抚台息怒,学生也以为有必要另建一军,但是眼下国库已然空虚,抚台何不考虑招募屯田以养兵呢?”
“如此一来,即可不费朝廷一钱一粮,不使百姓多受负担,亦可有敢战之士平定陕西。”
孙传庭大笑道:“哈哈哈,你以为本官想不到这些吗,只是屯田也需要粮草供给,本官现在一穷二白,哪里去做这些,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洪总督帮帮忙才行。”
“不然”,刘锡命摇摇头。
“以往屯田大多是就地招募百姓垦荒,然而眼下陕北连年大旱,已经是寸草不生,若是可以种地,百姓们何苦要起来造反。”
“因此此法必然不通,要想屯田,只能在水系发达的关中之地。”
“难,难,难”,孙传庭感慨道。
“本官虽然还未上任,却也知道关中饱受流贼荼毒,人民流离,土地荒废,等到把各种事务理顺,不知道要多少年去了,可这剿灭流寇却没有这么多时间去等。”
刘锡命脸上闪过一丝自信的笑容。
“学生也知道屯田仓促之间不可得,是以学生所献乃是效仿本朝太祖时开中法,令商人以粮输边,如此抚台之困立时可解。”
孙传庭原本觉得眼前这少年还算有勇有谋,此刻一听这话却觉得不过是绣花枕头而已,立时连话都不想回了。
倒是洪承畴瞥了他一眼说道:“开中法的施行自有其原因,眼下盐引制度已然废弛,要想让商人们输粮,倘若无利可图,这帮人又如何肯干?”
刘锡命也瞧出了孙传庭不耐烦的神色,他赶忙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关中不止适合种粮,更适合种棉,如今棉花价格更甚粮食,倘若以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