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自家郎君脾气还是挺好的,对人尤其是女子孩童更是温柔,因此她也越来越胆子了。
刘锡命笑着将她柔荑握住揉了揉,“光是昨天晚上就将在你身上花的钱赚了回来,你说该不该高兴。”
“真的?”
李香君眼睛笑成了两轮弯月。
刘锡命则趁机又动手动脚起来,马车之中一片嬉闹声。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从南京到苏州一路下来,刘锡命对这一印象更加深刻。
对比战乱四起的陕西、河南等地,江南就仿佛世外桃源一般。
没有了衣不蔽体的流民,没有了白骨曝于野的惨状,只有丰收的稻田,往来如织的行人商旅。
再加上江南人口密度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较高的,刘锡命倒是在这里找到了一点点盛世的景象。
江南虽然土地兼并也非常严重,但是由于商品经济发达,即便是失地农民也能在城里找到一些散工过活。
李香君生于苏州,虽然因为家道中落不得不流落乐坊,但是对于苏州的情形也算熟悉。
据她介绍,现下光是苏州一城里的织机便有一万多张,绣庄等更是多不胜数。
所以从天启年间开始到现在,大半个中国都有民军闹事,却独独江南只有零星的抗税或是冲击官府之类的小事发生。
路上,刘锡命顺带还去柳建侯的家乡拜访了一次,送上一番厚礼后才继续前行。
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十天时间一行人才赶到苏州。
“咱们到苏州如何安排,香君可知道?”
李香君脸上露出一丝期待和迷茫,“妾身自八岁便随干娘到了南京,只记得当年在苏州似是住在阊门枫桥一带,其他的便也不记得了。”
刘锡命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那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没有?”
李香君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爹娘不知何在,两位兄长也不知境遇如何,妾身在这世上说不定已无亲人了。”
“小傻瓜,你现在有我了”,刘锡命轻轻吻在她额头,马车里的氛围又有迅速向暧昧方向滑去的态势。
刘锡命敲了敲车厢,将李彪唤过来吩咐道:“就去阊门枫桥。”
苏州城四四方方,人文景象较之作为南都的南京亦不惶多让。
只是一路行来,刘锡命发觉涂脂抹粉、簪花带璎的男子却更加多起来,哪里还有男儿气概。
看得刘锡命不断皱眉,叹气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