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命抿嘴一笑,拐弯抹角地和林安交谈起来。
与此同时,年近六旬的温体仁正急冲冲地朝乾清宫而去,路上他还不忘朝过来宣旨的小太监询问,“陛下召唤所谓何事?”
前面引路的小太监不敢怠慢,一边侧身回话,一边脚下不停地一路快走,“回阁老,好像是新封的新安伯圣前奏对,陛下恐怕是想要垂询阁老吧。”
温体仁顿时心中有数,这个新安伯他是知道的,不过量他一介生员,又是因武事封伯,能说的出什么东西来。
那就不必过多担忧了,只是河南奏饷一事待会儿要不要禀报呢,温体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陛下,温阁老到了。,乾清殿内王承恩小声提醒御案后的崇祯。
“哦?快请。”
不等温体仁行礼,崇祯急切地问道:“阁老,朕方才同新安伯谈过,他向朕提出了一个建议,王大伴,你把新安伯的话同阁老复述一遍。”
“是”,王承恩满脸堆笑束手而立,“新安伯说天下崩坏皆在于吏治有失……”
温体仁在崇祯开口的时候就收起了掉以轻心,现在听到王承恩说话,心中的惊讶越来越甚。
别看刘锡命说的这些在现代似乎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但是对于古代信息传播有限的情况,一个秀才能够对国家治理有如此深刻的认识已经是十分了不得了。
“王公公,这些真是新安伯所说?”
王承恩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崇祯,转头冲温体仁点点头。
温体仁深吸一口气,朝崇祯拱手道:“臣不如陛下多矣,起初臣还不明白陛下为何对新安伯赏以厚赐,如今臣算是明白了,陛下识人之能无有出其右者也。”
一边奉承,温体仁心中一边急速思考新安伯提的这个建议对自己会有什么好处和坏处。
从吏员开始改革吏治,唯一的坏处当然是吏员的反弹。
温体仁做了这么多年首辅,自然知道朝廷在地方上的统治是如何运转的,毫不夸张的说,要是没有了这些吏员,只怕朝廷立刻便要失去对地方的控制。
所以真要改革是不可能的,至少不能在自己手上改。
不过,温体仁抬头看了看崇祯兴奋的脸色,这新安伯倒是把皇帝哐的一愣一愣的,倘若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合适。
至于吏员改革的好处嘛,对于温体仁来说自然是趁机安插自己的人手上位了。
“陛下”,想清楚了这点,温体仁瞬间反应过来,“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