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躁不安地在后院房间中来回走动。
离京时陛下专程召见叮嘱的话语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蒋卿,朕之所以选你为四川主考,便是因你为人忠直,更兼不结党不营私,此次你去四川,一定要替朕好好考察一下四川的贤良,尤其是新安伯也在四川应考,你好好替朕把把关,看看他是真有才还是假有才。”
蒋时中越是踱步,心里越是凄苦。
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啊,我看陛下是看我好欺负才专门派我过来的吧。
他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新安伯到底是应该取还是不取啊。
若是要取,万一新安伯才学一般,没能入选可怎么办。
想想崇祯说话时似乎意味深长的笑容,蒋时中脑子都快要被自己的各种猜测搅糊涂了,这皇差可真是不好办。
终于他还是定下心来,“蒋安何在?”,他冲门外喊道。
“老爷,小的在。”,一个身着青黑薄衫的男子推门而入。
蒋时中冲他招招手唤到自己身边,“新安伯府你是知道的,现在你去他府上找他,请他到我这里来一趟。”
蒋安是蒋家的家生子,听到这话没有半点犹豫,应了一声便推门而出。
蒋时中叹了口,希望自己这么做真是陛下所想。
哪晓得过了三刻钟的时间,蒋安竟然灰溜溜地独自推门进来。
“老爷”,蒋安弯腰躬身小心回道:“新安伯说了,乡试临近,他再拜访老爷于老爷于自己都有不利,因此便不来了。”
蒋时中听到这话心中反而松了口气,这样自己便不用纠结了。
放松下来的功夫,他心中反而对这位新安伯生出了些好感。
八月初九,正是金桂飘香之时。
成都府贡院外已是人山人海,每届乡试参加人数都是最多的。
因为不止刚刚考上了的秀才们要应考,还有许多积年的老生员也都会想要拼上一把。
四川今年参考的有近四千人,但是四川的举人名额却只有135人,也就是中举率只有3.3%,真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刘锡命今天穿了一身士子襕衫,在人群不算打眼,不过大同社一群人全都聚集在一起,由不得人们多看一眼。
这段时间闲着也是闲着,李彪等人行走在外的时候逢人便说刘锡命将大同社全体社员都聚拢在一起提供吃住一事,自然也是声名鹊起。
加上他还是四川唯一一个以生员